“是个好兄弟，却不是一个好领主。”

曹操轻笑，并不以为意。

陈宫闻言，看着方凡，并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他有一句话没有说。

看起来，方凡的确不是一个好领主，太过于重情，不懂得取舍，不懂得适当放弃，只要他稍稍变通。

即可收服这些黄巾余孽，势力进一步膨胀，迅速拉大与其他领地的差距。

可方凡没有，所以说方凡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领主，在这个层面，他不足以为惧，莽夫罢了。

可如果换位思考，如果把方凡换我主公，把我换位那个女人，我死了，主公会如何？

陈宫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护短的领主，其战斗力，其凝聚力，永远会是最强的。

曹操大手一挥，转身走下山崖，其他人紧跟其后，一起离开。

远远的，还可以听见曹操的声音穿来。

“元让，你明日带兵，去抓些虎豹来，活的。”

“是，主公。”

........

对于他们的离去，方凡并未在意，带队，肃清这村庄里的一切反抗力量，凡携带兵甲者，皆杀无赦。

事实上，这村庄里压根没有老少，压根没有居民，几乎全部都是黄巾军，一番肃清下来，村庄基本上被屠了个干净。

仅留下几十个瑟瑟发抖的铁匠，一脸恐惧的看着方凡。

方凡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但却还是闭上眼睛，手一挥。

“压回去。”

“是，村长。”

方凡站在断崖之上，静静的看着下面的村庄。

不久，一只队伍从村庄离开，背着死亡的兄弟，身后，烈火熊熊燃烧，跳动的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背影。

赶回宁安，天色已经微微发亮，方云起看着浑身鲜血、煞气冲天的样子，眼眶微红，走上前，抱住，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背。

一夜无话。

第二天，方凡带着军队，带着唐洁的尸体，把她和她男朋友合葬，坟墓前，张凡和张宁的脑袋并排而放，眼睛瞪大，面目狰狞。

没有多说，转身离开。

这就是末世，人死了，但生活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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