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点头回道:“这做派完全是仿照当年的萧炎,属下想或许此人与见真门有关。所以,便想请示公子,是不是可以顺着这条线去查一查?”
欧阳天寒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漠北坐下继而说道:“见真门早在一年前就被灭门了,如今只剩下一个周闹在萧慕铖边。所以,我估计这件事应该与见真门无关。”
“或许,有人侥幸躲过一劫,活下来了呢?”
欧阳天寒摇头道:“绝对不会!当时,见真门众人皆如行尸走,老弱妇孺无一人幸免。那种惨烈程度,绝不可能有人逃脱。”
漠北面露难色,不问道:“如此一来,连唯一的线索也断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无妨!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欧阳天寒看着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枝,微微一笑说道:“你传令下去,欧阳山庄从即起,每个时辰多增加一队人巡逻。若发现可疑之人即可来报,未得我命令之前且不可轻举妄动。”
“属下遵令!”漠北站起来,拱了拱手后转离开。
欧阳天寒坐在堂中,冷眼瞧着原本晴朗的天空霎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地上的尘埃与枯叶腾空而起,大雨倾盆而至,整整下了一夜。
萧炎和欧阳靖双双归西不足两个月,平静了二十几年的中原武林,便再次掀起了腥风血雨。
武林各门各派人人自危,即便是白天也都大门紧闭,足不出户。
即便如此,却依旧无法躲避灭门之灾。
面对这个不知名的敌人,大家不自觉的就怀念起了萧炎,那个为中原武林惩恶扬善,匡扶正义的“活阎王”。
秋雨滂沱,倾盆而下。
它可以洗刷尘世的一切污垢,并使之焕然一新。
可是,人心中的污垢又该如何呢?
木南荨心中怀着对亲人和人的愧疚,煎熬着。
她本想一死了之,却因为心中挂念萧慕铖的安危而不得不苦苦的挨过煎熬的每一个夜。
木南荨没有求死的心,却也没有求生的念。
她的体仿佛感知到了主人的念想,虽然依旧照常吃饭休息,可是在短短半个月间,却已瘦得不成人形。
郭皇后曾亲口答应佘赛花,会极尽全力乎其周全。
故而,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将佘赛花诏进宫中,没有片刻犹豫。
一夜风雨凄凄,即便是明亮的秋也无法取出瑟缩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