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阳被刘苏儿说的故事所吸引,忍不住问道:“后来拿龙九现的儿子是否因为服食了化毒丹而痊愈了?”
刘苏儿叹道:“我不知道,后来也没有了他们的音讯,也许已经将毒解了,如果化毒丹无效,就很有可能是化毒丹是假的,龙九现少不得还要来找我,去找温都术,就算化毒丹有效,龙九现的儿子先天痴傻,就算治好了又如何?”
朱重阳默然,不过他想到刘苏儿跟他讲了这么长的故事,总有要说的事,他心中一动,问道:“刘叔跟我提起此事,可是要跟我说那楠苑先生就是后来告诉刘叔皇帝要颁布禁武令的人?”
刘苏儿苦笑了一下,心道,我跟你说了半天的目的,若只是为了告诉你楠苑先生才是那个皇帝身边的人,是那个告诉我皇帝要颁布禁武令的人,我又何必跟你说这么多,说这么详细?不过他口中还是说道:“不错,楠苑先生就是跟我说了皇帝要颁布禁武令的事,但是我要跟你说这些事的主要目的并非这件事,你却只想到了这件事,而没有想到别的?”
朱重阳想了想后说道:“刘叔所说的是科举制度将会流毒无穷的事?”
刘苏儿道:“科举制度只不过是女真人对付汉人的其中一种手段而已,迟早他们会将汉人习武之心磨灭,等到汉人全都变得跟富人家的奴仆长工似的,到时候汉人无论血性还是志气还是意志,只怕再也难以恢复。”
朱重阳道:“没有这么严重吧?”
刘苏儿道:“或者是我想得太多了吧,但愿如此,这些年我仔细去想,感觉女真人对汉人所用的科举之毒,实难化解,而且除了科举制度外,偿若再加上禁武令之类,只怕中原武林终会消亡殆尽,但愿不是我危言耸听。”
朱重阳现在还认为刘苏儿的担心真的有些杞人忧天了,他安慰他道:“这些事不知道何时才会发生,今朝有酒今朝醉,那管明日是与非?眼下的事需要眼下解决,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好了,当年不知道有多少野心勃勃之辈,最终不还是落得个无疾而终么?”
刘苏儿喃喃地说道:“这一次不同,我知道,这一次是不同的。”
朱重阳看到他深陷其中,一时无可劝解,只好顺着他的话说道:“如果真如刘叔所言,到了那一步,刘叔又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