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乘风问道:“怎么做?”
郑成仁道:“我这位结义兄弟有时候十分精明,有时候却又傻得可爱,除去妇人之仁,那自然是说将罪魁祸首刘呈祥给宰了,岂非就一了百了?”
叶乘风道:“这这也并非是我和朱大哥妇人之仁,而是咱们现在连这件事的朱某是不是刘呈祥都不能确定,就这么贸然地杀了他,岂不是错杀了好人?”
郑成仁道:“绝不会错杀,他是丐帮帮主,无论这件事是不是他提出的,他都难辞其咎,就算他死了之后丐帮依旧我行我素,我们还能够继续刺杀他们下一任帮主。”
叶乘风道:“听郑大哥的样子,似乎杀丐帮帮主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郑成仁道:“你们不是说慕容天池就在中原么?只要有他在,宰了刘呈祥之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就算慕容天池不肯出手,我们洪门中也有一批死士,这些人虽然不足以做出什么大事,却都精于刺杀,且愿意为洪门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朱重阳动容道:“若是这些人肯出手,一定能够做到,人若是抱了必死之心,做不到的事还不多。”
郑成仁道:“所以说不到万不得已时,我是不想动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朱重阳同意道:“不错,无论刘呈祥如何倒行逆施,他总归是丐帮的帮主,慕容天池可以杀他,因为慕容天池光棍一个,不怕丐帮的报复,且以他的本事,丐帮又能奈他何?所以对于慕容天池来说,他的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剑,锋利无比,浑没丝毫破绽,可是洪门不同,洪门家大业大,门下每一个弟子都可以成为他们的破绽,丐帮若是全力反扑复仇,洪门未必能够承受得了那个结果。”
郑成仁点头道:“不错,穿鞋的就怕光脚,可是你别忘了,丐帮也是穿鞋的呀,他家大业大,尽管现在逐渐露出颓势,可是丐帮弟子谁也不肯承认这一点,反而会拼命维护,他们想要跟我们洪门斗狠,当然也要思量思量才行。”
话说到这,朱重阳忽然感到有些难以谈下去,许多想法在心头盘旋,也都因为没有着落而过不出口。
鱼也冷了,鱼汤静成了冻,朱重阳吃了几口,忽然觉得这鱼也没有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