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先生摇了摇头:“我距离天眼通的境界还差一段老大不小的距离,也许此生都无法参破了。”
朱重阳又道:“就连师祖都到不了天眼通的境界,那么这世上压根就不会有人能够达到这种地步吧。”
北斗先生苦笑道:“千万别这么想,你要知道,这世上永远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内力的积蓄对普通习武人来说虽然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但这世上总有天纵奇才之人,这种人无需像你我这等凡胎,他们修炼内力起来,比咱们要事半功倍,年纪轻轻就能达到天眼通的也不是没可能,也许这世上不乏其人,但是真要踏入习武之途,又要得遇名师,还要有相当的自知之明的,那就微乎其微了,这就好比有的人做了一辈子泥瓦匠,很有可能耽搁了此人围棋上的天分。”
这番话对于当时七八岁的朱重阳来说,如同耳旁风,听过便算,他心中甚至还想着,世上也许根本就没有这种人,因为他曾询问过父亲朱雀,询问过红缨公子伏缨,甚至是慕容寒山,他们都是见多识广之人,但是他们都没有遇到过,甚至听说过这种人。
想不到北斗先生逝世之后,自己竟在一艘楼船上遇到了这样一位人物。
那人笑道:“江湖上知名的好手不多,能够在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世上不会超过十个人,再排除一些和阁下年纪身形不符的,那么阁下的身份岂非呼之欲出?”
朱重阳本以为他是派出人马,早就打听清楚自己的样貌,所以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万万想不到他竟是猜出来的,朱重阳更是生出不如对方之感,他叹了口气,来到对方身旁坐下,然后由衷地说道:“阁下之聪明,乃是朱某所知的人中无处其右者,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此人又是微微一笑,他这么爱笑,应是知道自己笑起来时魅力陡增,尽管他是名男子,朱重阳也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十分迷人,这也许就是他师公北斗先生所说的自知之明吧,此人淡淡地说道:“在下姓氏有点坤,姓花,贱命从容”
听到他名叫花从容,朱重阳更是震惊地差点坐不住,几乎要从屋顶滚落下去。
他说道:“你说什么?你说你叫花从容?”
花从容点了点头:“怎么,你听过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