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是晌午,的确也到了吃饭的时候。
可是偿若两人出去吃饭,那条渔船应该靠岸才是,怎会距离岸旁十多丈之远?
就连这一点,李秋蝉也能给出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两人离开时,忘了将渔船系在岸上,随着江水的波动,渔船离开了岸旁。
而李秋蝉之所以这么安慰自己,心中企盼的,就是儿子的平安。
事实上,如果伏隐带着李东阳上岸去吃饭,以侠盗伏隐的仔细,绝不会忘了将船系在岸上,再说了,以两人的身份和此刻的关系,伏隐又怎会这么悠闲地带着李东阳上岸去吃喝?
终于,一切的幻想还是被现实打破,朱重阳在船舱里搜寻一番后,又回到了船头。
相隔十多丈,李秋蝉还是能够看出朱重阳脸色难以置信的表情,朱重阳摊了摊手,表示船上没人,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朱重阳站在船头,他脚下用力,整条渔船被他内力驱动,向岸上疾驶过来。
不等船靠岸,李秋蝉就跳上了船,他问朱重阳:“发生了什么事?”
朱重阳怔怔地说道:“我也不清楚,两人都不在船中。”
李秋蝉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俯身进入船舱,船舱中光线昏暗,旁边放着一盏油灯,李秋蝉点燃油灯,随着船舱中变得明亮起来,李秋蝉骇然发现船舱内的船板上有一摊血迹,他的手一抖,油灯掉落在地,船舱中恢复了昏暗,他结结巴巴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朱重阳自然也看到了那摊血迹,他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和伏隐本来约定好了的,一旦和你谈妥了,就带你过来,就此放了令郎的,眼下两人都不知去向,这……这……”
李秋蝉寒着脸问道:“这里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朱重阳叹道:“在找到他们两人之前,李掌门最好还是冷静一下的好,这摊血迹……并不能表明就是令郎的……”
李秋蝉怒道:“你说这船上都有谁?”
朱重阳知道李秋蝉这么问的含义,但他还是不得不回答道:“我们走的时候,船上就是他们两个,没有别人了。”
李秋蝉绝望地问道:“就是他们两人!这摊血偿若不是我儿的,难道还能是伏隐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