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长怔了怔,然后说道:“若是师父拒绝了呢?”
陈师兄愕然道:“师父想来不会拒绝的吧。”
汪师兄道:“那咱们就试试看,偿若师父拒绝了,咱们就继续观察师父其他异常之事,偿若师父给花了符,勾师弟此后再不可提起这个什么鬼魂附体之事。”
勾心长自然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起来,勾心长果然去找师父,希望他给自己画一张驱鬼的符咒,道士画符,乃是道家最基本的功夫,以雨虹道长修道的经历来说,不可能不会,但雨虹道长却拒绝了勾心长的要求:“你不好好习武,要什么符咒?别胡思乱想了,有这个时间,可以将四象剑再好好练练!”
勾心长去找师父时,陈师兄和汪师兄两人都在外面偷听,两人听到师父果然拒绝了勾心长,都感觉勾心长未必全然是在胡说八道。
这么看来,他们师父雨虹道长果然变了,以之前雨虹道长对勾心长的关照,别说画个符,就算更麻烦些的要求,也没有见师父拒绝的。
勾心长出来后,对陈师兄和汪师兄做了个果然如此的神态。
按照三人昨商量的结果,师父拒绝了给勾心长画符咒,他们暗中观察师父的异常。
当天晚上,吃完饭后弟子们全都回屋休息,勾心长喊着陈师兄和汪师兄两人偷偷来到师父寝房外,由勾心长和汪师兄两人从窗户缝隙内向里偷窥,而陈师兄则在不远处放风,毕竟偷窥师父的行为乃是大逆不道之事,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定然会闹得不可开交。
雨虹道长还没有入睡,正坐在桌子旁边看着一本书,看不清书名,见到桌上油灯昏黄,汪师兄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师父眼力的确不好,怎的又会在这么晚的时候看书呢?
但除了这一点之外,也看不出他们师父另有别的什么异样。
就在勾心长和汪师兄二人偷窥师父行径之时,陈师兄忽然感到不远处有人走近,此刻他若是通知勾心长和汪师兄,只怕还会惊动了来人,甚至会惊动师父,他也想不到不远处会忽然有人,眼看来不及通知勾心长和汪师兄,陈师兄便向来人迎去,准备找个借口将他打发了。
而勾心长和汪师兄丝毫没有发觉有人接近,因为两人随后见到了更怪异的事,他们的师父已过了耳顺的年纪,行事稳重,绝不会做出不符合自己份的事,但卯夜之中,雨虹道长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块镜子,人则看着镜中的自己,用手在脸上抚摸着,这种形若是发生在十多岁的年轻姑娘上,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然而此事在一位六十多岁的老道士上,就不免显得有些诡异了。
勾心长和汪师兄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脸色变得没有血色。
也就在这时,黑夜里他们的大师兄忽然出现并喝道:“你们两人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么?”
勾心长和汪师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毕竟做贼心虚,勾心长想要解释,一瞥之间,看到他们师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将镜子放入怀中,人朝门口走去。
两人一边暗暗责怪陈师兄是怎么放风的,有人来到跟前也不通知一声,汪师兄道:“原来是大师兄,我们出来小解,刚刚路过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