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简要地将京城胡金山家从波斯购得的火器被盗一事跟他说了,然后又问他:“火器这么厉害,庄主是怎么抵挡住的?”
慕容寒山唏嘘道:“要不是这把破军剑,只怕我还挡不住,这把火器的威力不仅仅是在其弹丸的厉害,那霹雳一声巨响,威力也不亚于少林狮子吼功,幸而我定力足够,偿若心中有所震惊,只怕已经被弹丸所伤。”
那弹丸的威力朱雀和伏缨都不明所以,那一声轰隆巨响倒是听得分明,朱雀问道:“这弹丸发射之劲比之叶不凡这种暗器好手相比又如何?”
慕容寒山道:“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火器和叶不凡这种高手发出的暗器相比毕竟还有所不如,只不过弹丸配合那一声巨响,令人心旌摇荡,真气无法凝聚之下,一举伤人性命,实在是一件十分可怕的暗器!你们看。”
朱雀和伏缨一起看过去,看到慕容寒山的破军剑上有一道划痕,慕容寒山苦笑道:“我一看到那火器,就立刻用剑身抵挡,然后向后飞退,卸去了火器弹丸之力,我本以为靠着这一退之力能够将弹丸上的劲力给完全卸去,想不到这弹丸后劲绵长,还是在破军剑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偿若是别的剑,甚至是慕容寒山那把小楼剑,留下这道划痕也不算什么稀奇之事,但这把破军剑何等锋利,竟然也能被火器的弹丸划出一道印痕,足见火器的威力如何惊人。
朱雀走入房内,宜宁公主惊魂未定,见到他和伏缨也在,这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看着屋内仰天倒着一具尸体,不用问,自然是那刺客的尸体,他的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把火器,只不过来不及第二次发射,就被慕容寒山一剑送上西天,刺客的眉心有一道浅浅的剑痕,但只这一道剑痕就足以取了他的性命。
在此刻冲入屋中时,朱雀和伏缨还在担心宜宁公主的安危,谁料一声惨呼,让两人都有些疑神疑鬼,以为屋内还有第四个人,想不到这“第四人”正是慕容寒山,刺客以为退入屋内能得平安,却不料正好将自己送进鬼门关,说起来真是莫大的讽刺。
朱雀将火器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他叹道:“波斯人的火器果然精巧,这其实是一架具体而微的火炮,只不过要造得这般精巧却是十分难得了,咱们中土的铁匠也不是打造不出来,只不过谁都没有想过会去造这种杀人的利器而已。”
慕容寒山正要一剑将这把火器给劈成两半,伏缨却闪电般将这把火器夺在手中:“且慢,如此珍贵的火器,剑神毁了他岂非十分可惜,如果剑神不想要,大可以送给我,就这么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剑神慕容寒山冷冷地说道:“这种火器威力实在太大,就算是不会武功之人得之,也能轻而易举地杀死武功高强的人,留在世间也是个祸胎,不如毁掉。”
尽管慕容寒山说得很有道理,但朱雀这次这次却站在了伏缨这边:“剑神毁了这一把火器容易,但并没有什么作用,这种火器一旦被发明出来,就将会出现更多的火器,你能毁了一个,不能毁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这是时势所然,绝不以个人意愿为改变的。”
慕容寒山闻言怔了怔,接着长叹一声道:“去了魏忠贤的项上人头后,我慕容寒山只怕也该到了退隐的时候,以后的江湖是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我也厌倦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