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微微一笑道:“难得你能等到现在才开始发问,唉,你想象不到今日我入宫之后,接连被两件事震惊得到现在都无法平复下来。“
接着他将入宫之后的经历毫不隐瞒地全都告诉了伏缨,伏缨也是听得目瞪口呆,不过他对皇帝维护魏忠贤倒并不感到有多少惊奇之处,反而对那只能飞出宫殿又飞了回来的木鹞大感兴趣,追问个不停,让一旁的信王感到又好笑又生气,这小子难道看不出来,皇上包庇魏忠贤才是此时的头等大事么?
伏缨问明白了木鹞的始末后,他说道:“既然木鸟能飞,那么就能做出能骑着的木马,或者能够自己行驶的马车,不对,既然能够自己行驶,那就不能再称之为马车了,到时候还能做出能打仗能干活的人,我看这世道将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朱雀可没有伏缨这么乐观,他说道:“依我看,那只木鸟能够做出来已经穷尽了皇上所能,而且不论是那些木材,还是皇上最后放入其中的机括,只怕都是极难得之物,并不适用于大量的生产制造,想要你说的车子不用马就能跑,只怕还要几百年后才能发明出来。”
信王听两人越扯越远,连忙打断两人的话:“咱们现在要关心的可不是我那皇兄能做出什么机关巧器出来,而是如何对付魏忠贤这阉贼!”
伏缨这才想起正事般,他说道:“既然皇上开了尊口,要保护魏忠贤,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对了,皇上既然说了只要他在位,他都要保魏忠贤平安,那么不如……”
说到这里,伏缨故意停顿了一下,又露出了奇怪的神色看着信王。
信王顿时领悟伏缨言下之意,伏缨的意思是说,既然皇上有了在位就护着魏忠贤的承诺,偿若皇上不在位了,这个承诺岂非便成了空言?而让皇上不在位,自然是让信王来继承大统,到时候对魏忠贤是杀是剐,还不是他说了算?
这似乎是眼下唯一的化解之道,但信王却断然否决:“不可能,我和皇兄二人情同手足,偿若我趁皇兄在位时觊觎皇位,那我还算是人吗?这样又和魏忠贤有什么区别?此事万万不可再提。”
伏缨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让你强迫皇上将帝位让给你,而是让你劝说他……”
信王摇了摇头:“此事万万不可再提,你们可知道皇兄为何不将他庇护魏忠贤的事直接告诉我,而是召朱雀入宫,费这么大的劲让他转告给我么?”
伏缨茫然表示不知,朱雀叹道:“这是皇上不希望你违背他的意思,也不想和你起争执,因此让我当这个传话筒,好杜绝你违背他意思的想法。”
信王叹了口气道:“不错,既然已经暗示了这种想法,不知道咱们又该如何应对?”
朱雀想了想后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和伏缨两人协助慕容寒山,将他宰了了事。”
信王摇头道:“皇兄将你召进宫,就是暗示让你直接听到他的皇命,你若是公然违背,只怕于礼不合……”
伏缨焦躁地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此束手束脚,叫我们如何施展?”
信王道:“既然皇兄心意坚定决绝,咱们别无他法,只能暂时打消对付这阉人的念头了。”
朱雀和伏缨齐声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