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长道士见状忽然问道:“咦,你左臂怎么回事?”
范香主不愿承认是主动为人所伤,只说是在锦鲤帮和别人比剑时不小心受的伤。
年长道士叱道:“胡说八道,你先前送人来到这里时,这条手臂还没受伤,怎么在这里待了几个时辰,竟像骗我是在你们帮中受的伤?到底怎么受伤的,何不坦白说来?”
范香主无奈,只能简要地说道:“我们在山中游览风景,无意中撞见了山下打猎的五兄弟,我怕他们走到这边,撞见了道长们,便驱赶他们离去,一言不合,双方动起了手,我一不留神,手臂被他们刺中,倒也没什么关系。”
年长道士狐疑道:“你说的那猎户兄弟五人,我倒也知道,这几人虽然有几分蠢力气,却根本不会武功,就算是在无意当中,也绝不会刺伤得了你范香主,究竟是怎么回事,范香主还想隐瞒么?”
伏缨躲在山石后,听到这年长道士对范香主的怀疑,他心中一震,这道士好生精明,范香主不想说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倒霉事,本想砌词掩饰,却没想到瞒不过这年长道士。
范香主本来就对这道士三分尊敬,七分惧怕,两次撒谎被识破后,他不敢再隐瞒,颓然道:“道长明察秋毫,令范某佩服,这几名猎户当然伤不到我,他们非但伤不了我,却反而被我刺了一剑,想不到这兄弟五人当时没说什么,回去却找人前来报复,他们有一位朋友,不是当地人,武功又高得出奇,我范某不是其对手,那人为五兄弟们报仇,反刺了我一剑就走了,别的倒也没什么,我怕道长多想,所以没敢细说罢了。”
这年长道士听过范香主的化后,用手捻着下巴上的胡须,神色变得有些捉摸不定,他喃喃地说道:“这几名猎户很少出门,未曾听说他们结交了什么武功高强的朋友,难道说……”
陈香主在一旁问道:“那人除了为那几人出气报仇外,还有没有提到别的事?”
范香主摇了摇头道:“没有,大伙儿都在一旁听着,胡三因为先动的手,脸上被石头砸成这副模样,别的兄弟都没有受伤,看得出来那人并不是为了别的事而来。”
这时年轻些的道士忽然指着地上被伏缨用流萤剑削断的锦鲤帮的兵器说道:“师兄,你看。”
年长的道士看着地上断刀断剑,又问范香主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范香主老老实实地说道:“这就是那人将我们兵器削断的,那人手中的兵器十分锋利,我范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的剑。”
一名锦鲤帮的帮众说道:“启禀道长,小人惯识宝刀宝剑,那人手上拿着一把砍金断玉的神兵利器,因他宝剑太过锋利,我们的兵器都给砍断了,人倒都没有受伤,若不是那人手中宝剑太锋利,我们范香主也不至于被他刺了一剑。”
年长的道士闻言不惊反喜,他再次确认道:“你们看得没错,那人的确拿着一把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