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锦鲤帮的帮众指着一片石榴树,此时深秋天气,许多石榴树上的石榴还没有采摘完毕,看来这里是道观产业之语多半不假。原本理直气壮,如今变成了理屈词穷,但伏缨因和朱雀在一起时常有口舌之争,口才上早就练就一番强词夺理,他冷冷地说道:“律法律法,律法上还说了不知者无罪呢,你这周围也没有立着外人莫入的牌子,也没有表明从哪里开始才算是什么黄白观的产业,你们也非是这里的主人,上来就仗剑伤人,现在更来强词夺理地胡说八道,嘿嘿,老子又非三岁小孩,岂能让你们这群臭鱼帮的人唬住?”
人家是锦鲤帮,伏缨偏偏喊人家做臭鱼帮。
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名颇有见识的锦鲤帮帮徒说了这么多,主要是不想贸然得罪了这位身怀宝剑之辈,但是其他的人见伏缨出言不逊,辱及门户,已经顾不得这么多,更何况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就算伏缨武功高明些,也未必是他们这么多人的对手,更有一些脾气暴躁的已经提着兵器向伏缨冲了过来,此人也未加阻拦。
伏缨见状不禁露出微微一笑,他心道来得正和我意,他口中却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这是准备做什么?”
几个人听他这么说,都认定他是害怕了,更是毫无顾忌地向他袭来,有的人甚至想着,好家伙,我们这么多人,你见了不知道闪避,如今再道害怕,已经迟了。
只可惜他们预料不到迟了的人不是伏缨,而是他们,这些人在江上横行惯了,如今虽然身在外地,可是他们依然摆脱不了之前的习性,动起手来个个都是欲置伏缨于死地的样子。
老大站在伏缨身后瑟瑟发抖,他问道:“他们人这么多,能打得过么?”
伏缨道:“若是连这几个虾兵蟹将也收拾不来,我的名字以后就倒转过来写。”
而老大此刻连伏缨的名字都不知道,又哪里知道倒转来写是什么样子?他很想问问伏缨高姓大名,但此刻显然不是好时机。
他担心的是现在虽非好时机,却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发问的机会。
转念之间,锦鲤帮帮众的各种兵器一起向伏缨招呼过来。
这些人有的用剑有的用刀,有的用鱼叉做兵器,有的兵器形似船桨,不一而足,很多兵器虽然不常见,但招呼到人身上,也一样能够致人死命。
在这群人冲到伏缨面前时,伏缨的流萤剑才由静转动,流转得剑光反向这群人迎去,伏缨一边反击,一边问老大:“刺伤你家老二的是哪位?”
还没等老大回答,一阵叮叮当当地声音传来,原来是流萤剑一剑将冲过来的所有人的兵器全都斩为两段,这些人看着手中断了的兵器,显然他们都对伏缨的剑如此锋锐感到错愕。
流萤剑既是当年的秦王宝剑,想不到相隔千年,依旧锋利至斯!
伏缨一招斩断了这些人的兵器,他的剑法却没有停顿,第二剑风卷残雪已由守转攻,这一招下来,剑法更见精妙,却连一个人都没有划伤。
这并非因为伏缨剑法的威力不够,而是他故意手下留情,这一招斩断了面前所有人的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