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渊喃喃地说道:“方轻烟和范萦怀这两人我也听说过,咱们和他二人之间并无什么过节,同时,这回春璧虽是无价之宝,但识货的人不多,卖不出什么好价钱,而这两人都是非值钱的东西不取,又怎会千里迢迢地找到这里?”
苍兰亭道:“说不定他们是受人所托,刚才墨儿也说了,他发现回春璧之所以能被偷走,皆因有一个孩子在,这两人都是独来独往之辈,也没听说谁会带个孩子行窃,所以,这种种不合理处,定有咱们不知道的原因,是不是这两人所偷,我也不敢肯定,咱们是听到练功房中发出了动静后才发觉有人潜入行窃的,以这两人的身手,怎会毛手毛脚到发出什么动静来?”
南宫渊没好气地说道:“这动静未必是那狗贼发出来的,多半是那个孩子,唉,丢失了回春璧,我的内力已逐渐不受控制,一个月内若是害找不回来,恐怕我这个家主真要退位让贤了。”
苍兰亭讶然道:“竟有这么严重?”
南宫渊叹道:“我的身子已经抖得连我自己都发觉不了,难道天要忘我?”
听到南宫渊的话,苍兰亭心中一动,她问道:“如果是方轻烟和范萦怀两人出手,自然是受人指使,那么他们会受谁的指使?老爷,咱们最大的仇人是谁?”
南宫渊道:“咱们最大的仇家就是金刀门,但金刀门已不复存在,哪里还有什么最大的仇人?”
苍兰亭道:“如果咱们家最大的仇家是金刀门,那么奕剑门当也脱不了干系,嘿,若说此事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绝不会相信。”
南宫渊道:“唔,有点道理,不过,如果是奕剑门的人,他们完全可以用别的办法来报仇,何用费这么大的功夫偷走回春璧呢?”
这个问题就连苍兰亭也回答不出来,看来,只有等到找到回春璧才能有答案了。
苍兰亭估计得没错,偿若范萦怀听到她的推测,定会佩服的五体投地,也会担心得寝食难安。
那么他到底去了何处,为何他带着一个昏迷不醒冻成冰人的伏缨,也没有被南宫家的人发觉呢?
原来范萦怀当时抱着伏缨,怀揣着回春璧翻墙而过后,立刻折而向西南方向跑去,他深知南宫家的人定然轻功不弱,他偿若没有怀抱伏缨,这刻他就要全力展开轻功,玩命逃生去了,但他怀中抱着一个人,若是狼狈奔逃,定然逃不过南宫家的追赶。
所以范萦怀决定行险,他绕了一圈后,又倒了南宫家的东面,就在他前一晚打探时,知道东面有一道矮崖,他来到矮崖旁,想也不想,就纵身跳了下去,范萦怀此举当然不是想不开,而是他早就算准了落脚处,一棵横在崖壁上的崖柏,就算崖柏不结实,他还有早就准备好的铁钩子,足以勾住崖壁上凸起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