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潭道:“不行,或者我没有跟你说清楚,回春璧中的阴寒之气,并非是需要接触才会收到影响,只要靠近其三尺之内,一般习武之人的内力就会受到影响,这也是南宫渊为何对回春璧并未有特别的看守的原因,你想想,一般人若是打回春璧的主意,向来都是习武之人,既然回春璧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所以他也根本就不担心有人能拿得走,若是不会武功之人,就连南宫家周围都未必能接近得了,更别提进入他们的院子,找到回春璧了,就算能够找到,不会武功之人也难以将其带走。”
范萦怀道:“这么说来,回春璧的守护并不森严?”
殷潭肯定地说道:“何止是不森严,简直是没什么守护,大有谁有本事谁来拿的感觉。”
范萦怀道:“你别将事情说得这么轻巧,让我心生大意,等到去了以后,偿若发觉南宫家的数十人围在周边,到时候恐怕我连逃都逃不走,更别提我还带着伏缨了。”
殷潭苦笑道:“现在咱们两人共乘一舟,我骗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了?何况你也不用说的这么夸张,南宫家会武之人,武功高强之人虽然多,也不过一二十人,何来数十人去看守?更没必要去看守,而且虽然是三尺之内会产生十分强烈的影响,但三尺之外甚至是两丈之外,都会产生轻微的影响,他们害怕功力不够,回春璧会影响他们的修为,所以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会靠近防守?”
范萦怀道:“既然如此,就算我带着徒儿一起进去了,可是伏缨将回春璧偷到手后,我又怎么将他和回春璧一起带出去?我要带着伏缨离开,又不能靠近他的三尺之内,这怎么可能?”
殷潭道:“当然可能,以范前辈飞天大盗的身手,这点困难自然不算什么。”
范萦怀道:“你可真会恭维,我的确有个办法能够不靠近他,又能将他送出南宫家的院子,但实在是太危险了。”
殷潭道:“你先说说什么办法。”
范萦怀道:“说来倒也简单,我用绳子系在伏缨身上,然后将他拉回,到了高墙时,我将他甩出去,甚至不用甩他,只将回春璧甩出去不就行了?”
殷潭道:“不可,回春璧极为脆弱,若是将之甩到石头上,说不定就将它打碎了。”
范萦怀叹道:“回春璧虽然珍贵,难道我徒儿就不珍贵了么?”
殷潭尴尬地笑了笑:“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偿若你徒儿能够自己翻墙而出,那岂不更好?”
范萦怀愕然,伏缨不过刚满六岁,如何能够自己一人离开南宫家而不被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