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后,许多上私塾的孩子都对伏缨这个新来的孩子产生了兴趣,纷纷来找他去玩,能够上私塾的孩子家境都相当优渥,充满了无忧无虑的快活,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孩子都没经历过什么挫折,所玩之物,在伏缨眼里看来十分幼稚。
私塾里的孩子年龄大小不一,小的四岁多,大的已有六七岁,孩子之间又容易发生争执,时常有年纪小的孩子被欺负得哇哇大哭,这时候陆老先生就会来呵斥几句。
伏缨对其他孩子的不屑惹来众怒,其中一名七岁的名叫赵雄的孩子仗着人长得高大,对伏缨进行辱骂,伏缨没有搭理他,他更是骄横,伸手去推伏缨,却没想到伏缨虽然只有五岁,却因为每日修习内力,体格比七岁的孩子还健壮,赵雄非但没有推动他,反而被伏缨反手推倒在地。
这位看起来颇为高壮的赵雄倒地后哇哇大哭,陆老先生问清是谁将他推倒在地的,之后便不问情由,对伏缨就是一顿训斥,让他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此举惹得伏缨心中委屈,上课时更是心不在焉。
傍晚放学后,陆老先生对伏缨道:“以后不可再和其他孩子打仗,否则定不轻饶。”
伏缨辩解道:“是他先来惹我的,打不过我就哭,又不是我的错。”
陆老先生冷笑道:“你可知道你推倒的这个孩子家是干什么的?人家爹是附近有名的赵大财主,光家丁就有十多个,又岂是你能惹得起的?”
伏缨说道:“可是……”
陆老先生打断他的话:“没有什么可是,我若不训斥你一顿,他心中定然不平衡,以后你若是出门,他找人揍你,到时候你可就会吃上大亏了。”
伏缨虽然心中不服气,却又觉得陆老先生所言颇有些道理,他心中对有钱成为财主就能横行霸道之事不免有些忿然,夜里修炼内功时更是勤苦,又是甚至修炼到忘我之境,一夜之间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
在陆老先生家的日子十分单调无聊,白天听着十多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嬉闹之声,他只闷头练习写字,那赵雄知道他不好惹,所以也不再搭理他,晚上孩子纷纷被他们的爹娘家人接走后,私塾里就冷清下来,陆老先生喜欢看书,除了吃饭时,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沉迷于书中,对伏缨也不怎么理会,伏缨闲极无聊时便去跟老仆说话,可是老仆也从来没有搭理过他。
这一日陆老先生见到伏缨在跟老仆说话,他解释道:“这是方管家,他跟着我有几年时间了,他天生残疾,是个聋哑人,所以你说的话他也听不到,更不会回答你。”
伏缨这才释然,他说道:“我这两天跟他说了这么多话,真是显得傻里傻气的,原来都白说了。”
陆老先生问他:“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伏缨道:“我说你做的菜太辣了,能不能少放点辣椒,可是他非但不回答我,下一顿饭还是放这么多辣椒,我还以为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原来是我误会他了。”
陆老先生失笑道:“这是我大意了,回头我来跟他说。”
时光荏苒,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伏缨每日白天在私塾里读书习字,晚上勤修内力,这两个月里,伏缨竭力不跟这些同窗们起什么冲突,晚上的内力修炼越来越纯熟,基本上不用刻意去一个穴道一个穴道地引导,内力已能不由自主地在经脉间快速运行,从原来一夜只能运转一息,到后来一夜已能运转数十息,内功越来越熟练,内力也逐渐有了些根基。
这段时间里,他足不出户,父亲伏风间中来看过他一次,给他带来了一些衣服,陆凤娇也许因为他不经常在她身旁的缘故,也不再对他再有这么强的敌意,两人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伏缨见伏风和陆凤娇越来越恩爱的神态,感到自己就像被遗弃了一般,他记得范萦怀说过两三个月,他事情了结就来找自己,不知道他何时才能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