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了家,陆凤娇卖力做了一顿饭,她将伏风扛回来的一条不知是羊腿还是獐子腿的肉骨头给炖了,一席丰盛的饭菜,再加上半坛子酒,劳累了半个月的伏风饭后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去了,让准备跟他说话的伏缨都没有机会。
但他总算在家中吃了顿饱的。
回头收拾过碗筷的陆凤娇看到欲言又止的伏缨,忽然心中起了畏惧之心,他将伏缨拉到一旁,好生哄骗他,不要让他跟父亲告状,说这么长时间没在家中吃上几顿饭,又让他在柴房睡觉,看到她苦苦哀求的样子,伏缨心一软,便答应了下来。
陆凤娇这还不算完,又逼他发了誓,这才定了心,去收拾伏风带回来的猎物。
夜里伏缨不需在柴房睡觉,想要偷偷溜出去就难了,好在他拿捏着后母的一点把柄,凭着这点依仗,他还是偷跑了出去,不过他心知今晚能够出来,主要是因为父亲喝醉了酒,明日父亲恢复了精神,八成便容不得自己半夜出去了。
来到河边,范萦怀已经先他一步到了,和往常一样,他给伏缨带来了食物,但伏缨吃饱了饭,就没吃,范萦怀察言观色,问道:“你爹回来了?”
伏缨点了点头,也不瞒他:“以后我要出来恐怕有些困难了。”
范萦怀可不管这些,他说道:“能不能出来是你的事,教不教你本事是我的事,咱们说过的话,你可以不遵守,但我不同,你有一晚不来,咱们此后便不用再见面了。”
话说得刚硬,但他心中却也感到不舍与为难。
伏缨点了点头道:“我会想办法的,咦,你又受伤了?”他看着范萦怀手臂上渗出的血迹问道。
范萦怀道:“我的事你不要问这么多,今天晚上不用练爬树了,咱们练些别的。”
伏缨刚对爬树有了些经验,今晚吃得又饱,还打算一展身手,听到范萦怀的话,他只好问道:“今晚练什么?”
范萦怀找来两块石头,用绳子系好,然后将绳子另一端绑在伏缨身上,对他说道:“你带着这两块石头去跑步。”
这两块石头每一块都不下二十斤重,两块石头就是四五十斤,但因为不是让他将石头举起,而是在地上拖着,他还是能够拖动,他问道:“跑多远?”
范萦怀道:“你刚开始练这个,也不用跑多远,围着伏家村跑一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