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山再喝彩一声后,他说道:“看你兴致这么高,我也配你耍两剑凑凑兴如何?”
说着,慕容寒山也来到一个火堆旁,他抽出小楼剑,刺向火堆,将这堆柴火挑起,向四周撒开,一些大一点没有烧透的柴火飞扬起来之后,慕容寒山又使出精妙剑法,将柴火劈开再挑出去,这么一来,火堆更是分散成无数星火洒向周围。
让两人感到奇怪的是,两人将十多个大火堆全都击散,方圆一二里地内都布满了火星,可是直到火星燃尽熄灭,却依然没有发觉到异常的动静。
如此一来,就连朱雀也感到束手无策,朱雀道:“看来那人已经走了,咱们回去吧。”
慕容寒山也佩服此人的耐性和坚忍,因为他看得出,火星散落得很密,偿若此人潜伏在草丛中,身上不可能不落上火星,偏偏此人能悄悄地将火星按灭,却不肯现身,他可以肯定此人的手必会被烧伤,但相比起若是起身就被宰的结果又算不得什么了。
两人总不能在这和他干耗着,说不定此人借着夜色已经走远了,那么两人岂非要傻等一宿?更何况到了明日他也不肯现身,两人难道还要继续等下去?
思前想后,两人还是回到了马车旁。
这一夜过得既短促又漫长,听起来似乎很矛盾,但两人都有说不出的苦衷,漫长是指两人都睡得不怎么踏实,一直在防备此人再次出现,可是此人始终没来,因此令两人觉得漫长,短促是指两人终究睡着了,却没有休息好,因此又觉得短促。
天亮后,阳光照亮整个大地,朱雀整理马车里的东西,看到一张弓,想起这是班阑珊带来的,虽然并没怎么用在打猎上,只在杀查巴海等马贼时建了功,此刻拿着,想起马贼已经被自己和慕容寒山杀得溃散,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感怀,他道:“我去猎些牲畜来做早餐,你留下生火如何?”
慕容寒山答应了,看着朱雀拿着弓箭离去,他捡拾了一些柴火,生了个火堆,接着他将最后一枚解药服下,然后在火推旁盘腿坐下,运功吸纳药力,很快,他感到内力完全恢复过来,一声轻啸过后,人拔地而起,感到全身说不出的舒泰,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对雪隐门的恨意也消失了。
这时朱雀也背着一头黄羊过来,看到慕容寒山的神色,问道:“看来剑神内力尽复了,否则怎会一副捡到宝的神态?”
慕容寒山感慨道:“内力刚刚消失的时候,我曾想过,如果内力再也恢复不了,此后我该怎么办,说不定我会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否则别人若是知道我的名头,又得知了我内力没有了,说不定会来捡个现成便宜。”
朱雀点了点头,他将黄羊从肩头卸下,一边抽剑割掉黄羊的两条后腿,一边说道:“你名声这么响,无论谁能宰了你,都会夺得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没人去管你内力消失与否。”
慕容寒山道:“不错,任谁宰了慕容寒山都会名声大振,不过就算我内力全失,想要杀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朱雀将黄羊后腿剥了皮,让后用剑串起来,放在火堆上烤着,他说道:“他们想杀你,却未必敢抢先动手。”
慕容寒山道:“名之害人,我和许多人都无冤无仇,可是为了名利,他们却不会顾及这些,对了,我想说的是他们杀我不是件容易的事,倒不是说他们不敢先动手,而是我内力没了,却不是剑法没了,我会勤练外功,不是一流高手,我也都不放在眼里,而一流高手却又自重身份,就算知道我内力全失,未必会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