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山摇了摇头:“剑之一道,可说是永无止境,哪有到了无可追求的地步?正如令师,学究天人,就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只不过到了我这各地步,再做突破便极为困难,却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本来想好好和令师探讨一下,可是令师不吝赐教,使我获益良多,我若再求他指点,不免显得我得寸进尺了,因此我虽然知道令师这座宝山在四季峰上,我也不能老着脸一直留下,所以我要先突破一下自己,再去找他。”说到这里,他看着朱雀正盯着他看,忍不住问道,“怎么,我哪里说得不对么?”
朱雀摆了摆手道:“你知道我所要问的是什么,你却偏偏抓着不相干的事里嗦地说了一大堆,所以我奇怪你为何避而不答。”
慕容寒山老脸一红道:“哦,你说的是成家的事?男女之情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个年纪,哪里还会想及这些?”
朱雀道:“你若不是言不由衷,便是心虚,否则怎会扭扭捏捏的?”
慕容寒山叱骂道:“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敢说我扭扭捏捏?”话是这么说,但他也并没有真的愤怒的意思,他想起了伊琳娜,此时他的心中并不是感到什么甜蜜温馨,而是疑惑和担心。
朱雀连忙道歉,转过了话题。
月亮西移,三人吃饱饭后便各自去休息,慕容寒山在马车中睡下,班阑珊在帐子里睡了,朱雀便在火堆旁对付着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班阑珊早早地起来,他将两条马腿烤熟,然后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包起来,准备放在路上吃。
三人草草吃了饭就离开了这里,马贼和马匹的尸体自然人又草原上的牲畜来收拾,朱雀在草地上睡了一夜,早上起来衣服都被露水浸湿了,他练了一遍内功,身子发热,将衣服上的水蒸为水汽,很快他的身子被笼罩在一片雾气当中,班阑珊见到这个“奇景”几乎桥舌不下,原来这被烧过的人武功竟然如此了得,他暗暗发誓,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修炼武功。
饱餐一顿后,几日继续前行。太阳从东边升起,将他们的影子投在西边,朱雀见到草原上有十多匹带着鞍子的马在悠闲地吃草,这些幸存的马,自然是昨日马贼留下来的,现在它们的主人身亡,它们受人驯服久了,也不知道逃走,朱雀便过去牵了两匹高大些的马过来,三人也不用挤在马车上,朱雀和慕容寒山骑着马,班阑珊赶着马车,三人向西北方向行去。
走了半日,三人谁都没有说话,默默驱马而行,草原远处时不时会有几只野生的鹿儿羊儿奔驰而过,后面也并无什么野兽追赶,也不知道它们在跑什么。
班阑珊指着前方的一座山头说道:“过了这座山,就能进入到一片腹地,那里部落众多,咱们就能摆脱现在的困境了。”
慕容寒山笑道:“希望如你所言吧,别再像那片湖似的,非但没有遇到什么大湖,反而遇到想要咱们命的马贼。”
班阑珊红了脸:“不会了,那边就是瓦剌国的属地,寻常马贼也不敢翻山过去。”
慕容寒山对朱雀说道:“现在就需要带上你的人皮面具了,之前没有人的地方还好,恐怕只要踏上瓦剌的势力范围,就会被雪隐门的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