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阑珊叹道:“有时候你睡着了,一双大手摸向我的身子,口中还喊着什么伊琳娜的名字,真想不到你竟然还认得西域的女子,我真怕再和你一起睡在车厢里,会被你侵犯了……”
慕容寒山老脸一红道:“小孩儿胡说八道,老子睡觉时怎么样老子自己不知道么?”
班阑珊哈哈大笑,在他印象里,慕容寒山从不说老子之类的脏话,就算面对凶险时,也不会破口大骂,算得上是十分君子了,若非班阑珊说中了他的心事,他也不会这般说话,从不说脏话的人忽然说了,就显得十分有趣。
慕容寒山被他一笑,更觉发窘,只好不去理会他。
当天晚上,乌兰氏举办了一场篝火晚宴,慕容寒山问班阑珊:“咱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他们怎么这么热情?”
班阑珊道:“你想多了,这场晚宴并不是为了咱们举办的,乌兰氏中有人要嫁女儿,所以才这么热闹,你不去看看么?”
慕容寒山摇了摇头:“我去看什么?我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班阑珊将他从床上拉起来:“走吧,别扭扭捏捏的了,这个部落的人嫁女儿十分热闹,你何不去长长见识?而且篝火中有烤全牛,酒水随便喝,胜过你自己在这里孤独地躺着。”
慕容寒山拗不过他,只得跟着他出了营帐,他看到乌兰氏在营帐外升起了数十个大火堆,篝火直冲天际,每一个大的篝火旁又有数十个小的篝火,无数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篝火上炙烤着牛羊,肉香酒香伴随着歌声传遍了草原。
就算有再多的心事,慕容寒山依然被这些人的欢心所感染,两人来到其中一个篝火旁,立刻有人给他们送上用皮袋盛的酒,两人接过各自喝了一大口,又将皮袋传给其他的人。
这些人所说的话慕容寒山虽然听不懂,但这些人见到慕容寒山喝了他们的酒,便变得更加热情起来,有人将烤好的肉割下来递给他吃,慕容寒山点头致谢,接过肉来吃,慕容寒山心道,原来只要喝了他们递来的酒,就能被他们认可,想不到西域的人是这么简单的。
盛酒的皮袋转了一圈又倒了慕容寒山手中,他又喝了一大口,这酒虽然辛辣,但连喝两大口后,也能让人体会到酒中的好处,这一大口酒约么半斤,两口就是一斤,慕容寒山已感微醺,这酒好烈。
旁边的人向慕容寒山叽里咕噜说了一段话,慕容寒山茫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班阑珊在一旁为他解释,此人说今晚是为新人庆祝,待会还有节目,他见慕容寒山是条好汉,问他要不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