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草叹了口气道:“刚才你嫂子在,她本就在伤心,我更无法表露出来,否则她还不得担心出个毛病来,天宝没有半点讯息,可见掳走他的人志不在钱,也不在物,而在人。”
方春寒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们……他们志在天宝?”
宫本草道:“不是,要是他们想要害了天宝,就不会将他掳走,我猜他们想要的,是以此来威胁咱们,让咱们去做事,这件事极有可能是方春寒推测的,对付丐帮,否则他们又何用穿着丐帮一身破烂的衣服出来掳走天宝呢?就算是丐帮弟子要做这种事,都很可能换上普通人的衣服。”
另一人不知是谁的声音说道:“掌门人的意思是这人要我们去对付丐帮,可是丐帮现在势大,咱们和他们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是咱们要是不照做,又怕害了天宝,这,这该如何是好?”
宫本草道:“若真的到了那一步,咱们也只好拼个鱼死网破,和丐帮斗上一斗,以保天宝的平安,天可怜见,到时候对方能后见咱们真出了力,而将天宝放回来。”
站在院子里的慕容寒山心下冷笑,暗道:别说汪九成明日就回来,就算他不来,凭着七味门又如何能是丐帮分堂的对手?更何况自己还在这里。
一位年老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传来:“掳走天宝的人至今没有送信来,未必便如大家所猜,我看过天宝的面向,他不是那种有着短命夭折之相的人,老衲相信他会逢凶化吉的,阿弥陀佛。”
宫本草道:“愿借住持吉言,只不过我担心的,不知是这些,我听闻事情如果真是这些人干的,他们最后绝不会只是放了天宝便罢,还会缠上咱们,咱们七味门想要光大门楣的企图不免只能落空。”
方春寒道:“只要天宝没事回来,咱们还怕他们什么?大不了跟他们拼了便是,咱们七味门也不是好惹的。”
宫本草道:“不要轻敌,只看他们做事随心所欲,且捉起毒物来比咱们还要熟练,当知道他们绝不好惹,偿若是他们袭击的丐帮,便能推断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丐帮对他们的反扑,他们连丐帮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咱们?”
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显然宫本草说的话既让人感到垂头丧气,又让人无法反驳。
再听下去,就是他们谈起宫天宝以前的事,慕容寒山知道他们的谈话中不会再有什么有价值的事情说出来,唯一让他心中感到纳闷的,是七味门显然有一个势力庞大的仇敌,这个仇敌似乎连丐帮都不怕,可是这些人却对此讳莫如深,始终没有说出仇敌的身份。
不过来日方长,自己随时都能过来探问,慕容寒山已经知道自己所知道的,宫天宝的确是被人掳走,而不是他们撒谎,见七味门的人对自己在院子里探听他们说话一无所知,慕容寒山就此离去。
回到丐帮分堂,范四海问起此行经过,慕容寒山点了点头:“宫本草的儿子宫天宝的确别人掳走,千真万确。”
范四海说道:“那么看来,袭击丐帮分堂的,也九成九不是他们所为了,唉,天色不早了,早些睡吧。”
慕容寒山回到屋里睡下,他心中不免在想,就连丐帮都不怕的势力是谁呢?慕容寒山想了一会,想不出是什么门派势力,只能选择睡觉,他强迫自己暗自背诵早就熟极而流的剑法宗旨,听着外面不知要下到何时的春雨,不知不觉中,慕容寒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