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儿点了点头:“不错,是我多虑了,这沙忠利虽然可恨,也没有再出来兴风作浪惹祸上身的理由,唉,此事好生难以索解。”
赵红袍说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虽然救出路小千和对付四大凶徒作用不大,可是还必须为之,至少现在咱们所知道的,对路小千性命的最大威胁还是他们,我也会派些丐帮的弟子在水牢附近蹲守埋伏,有其事来也能提供一些援手,不过作用也不大,而四大凶徒中的坏书生等人,只要咱们让他们不敢露面,就能扼制他们的行动。”
刘苏儿问道:“计将安出?”
赵红袍说道:“凶徒就是凶徒,如同过街老鼠,只要咱们散布四大凶徒在京城的消息,不管和咱们有没有瓜葛的,恐怕都要打起几分精神来,自诩正派的同道中人更会摩拳擦掌,企图宰了他们,既能为江湖除害,又能扬名立万,你说他们能不上心么?”
刘苏儿笑道:“不错,这么一来,老鼠便只能躲在洞里不敢出来,唉,我有一事感到十分矛盾。”
赵红袍问道:“什么事?何不说出来,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替你想想办法?”
刘苏儿说道:“我欠了李觅踪一份人情,因此答应帮他诛杀东厂的役头展仓里,可是现在明面上能够保护路小千的也只有东厂的人,我怕杀了展仓里,东厂一乱,徒给想害路小千的人制造机会。”
赵红袍想了半天,也是分不清利害,他说道:“那就晚些再对付他便是。”
刘苏儿为难地说道:“关键就在时间上,最近厂卫的人觊觎六扇门的权力,正想方设法对付李觅踪,晚些对付展仓里又怕迟了,此事真是两面为难,杀了他对路小千不好,不杀他又对不住李觅踪。”
赵红袍说道:“现在路小千的事已经够让他们头疼的了,他们未必还有精力对付六扇门,再说了,六扇门的人又岂是吃醋的?李觅踪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在乎争权夺利,可是他若是真的不在乎,又岂能有今天这个地位,你放心吧,就算你不出手,他也绝非任人宰割的绵羊。”
刘苏儿说道:“反正现在也没有事,对付四大凶徒和保护路小千的事就先劳烦赵大哥了,我去找李觅踪谈谈。”
赵红袍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也没有说什么,刘苏儿和他辞别后便向顺天府署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