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这群黑衣人虽然见到刘苏儿身手不凡,却依然仗着人多势众,准备向刘苏儿动手,刘苏儿非但不惧,反而向黑衣人冲来,他这一冲,犹如虎入羊群,不多时,十多名黑衣人被刘苏儿丢下了楼去,还有两三人见到形势不妙,连滚带爬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刘苏儿哈哈大笑,像是做了一件极之痛快的事,他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灰尘拍掉,准备下楼接着将这些人撵走,这些黑衣人再没有刚来客栈时的气势汹汹,见到他下楼,如同见到恶鬼一般,纷纷跑到外面,狼狈地上马逃窜。
等到这些黑衣人离去后,刘苏儿也睡不着,来到楼下的一张桌子前坐着,掌柜的愁眉苦脸地过来,对刘苏儿说道:“唉,你这一番鲁莽之举,可算是得罪了人了。”
刘苏儿趁机问道:“这阮家之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好像比官兵还不讲理的样子?”
掌柜的还没说话,在楼下大堂过夜的一名商人说道:“阮家的人在芜湖县,那当真比知县还有权威,这芜湖县的城墙都是他带头修起来的,芜湖的城西门叫弼赋门,说的就是阮家大老爷阮弼,就连县太爷都要仰仗他的脸色做事。”
刘苏儿点了点头:“那就是这里的财主了,即便是他,可也不能这么嚣张跋扈吧,我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仗势欺人的势利之辈,你们不要担心,此事是我惹出来的,他们有什么事,就让他们冲着我来好了!”
可是这群人和掌柜的却依然忧心忡忡,刘苏儿做了一件好事,并不指望着这些人来奉承他,可是这些人看着他的样子却又像在埋怨他不该这么做,刘苏儿和他们话不投机,只好上楼回房,想着再睡一觉,明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回到房间里,梅正从窗户外翻进来,朱雀问道:“那苏荃一家人走了?”
梅点了点头:“他们在后院躲了一会,看到那群人离去后,就喊醒睡在车厢中的马车车夫载着他们离去。”
刘苏儿说道:“这半夜三更的,他们又带着个孩子,能跑到哪里去?白天那场暴雨下得,恐怕道上也是泥泞难行。”
梅说道:“那苏荃跟我说这些人要是将他们抓回去,肯定会将他们打死,所以他们一定要逃走。”
刘苏儿看着梅,忍不住问道:“有咱们在这里帮他,他在太平客栈总比在外面安全些,若是再遇到那些不死心的什么阮家的人来追踪他们,怕是他们更加危险,对了,你怎么不拦着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