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虽然在里面上了闩,但还是被梅踢开,可见她现在心中的怒气和担心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蒙振东的院子里很快冲出来十多人,却没有蒙振东在内,这些人穿着衙役的服饰,手中拿着铁链和铁尺,一副守株待兔,早就准备好捉人的气势。
梅再次喊道:“蒙振东呢?”
一名捕头说道:“你擅闯民宅,在旅店中下毒毒毙数匹马儿,还想杀人不成?大伙儿一起上,将她拿下!”
这话梅一听就知道是诬陷,旅馆的马中毒而死不过是刚刚发生的事,这些差役又怎会知道?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怎知来到这里埋伏他们?梅想通了这点,对刘苏儿现在的情形到也不着急了,她笑着说道:“只要你们有本事,就过来捉我,别说我事先没有告知你们,敢向我动手的,我下手绝不会留情。“
捕头见梅一介女子,不相信她能有多高的武功,何况他们有十多人,若是被一名女子虚言恫吓吓得不敢出手,那才成了笑话了,捕头喝道:“你还敢拒捕不成?大伙一起上,将这名名贼捉拿归案,上头重重有赏!”
十多人呼啦一下冲了过来,将梅围在中间,梅缓缓地抽出剑,她是梅花一字剑的嫡传弟子,再加上和刘苏儿成为夫妻后,两人也切磋过武功,梅的武功已臻一流高手,她将剑摆在身前,浑没将这十几名差役放在眼里,心中在想刘苏儿打得什么主意,以他的身手,自然不会出什么意外,可是他为何让自己这么担心呢?
一名衙役当先冲了过来,将锁链向梅身上套去,偿若不知梅身负高深的功夫,衙役这般捉拿牲口一样用锁链套人,实在是没有一丝怜花惜玉之心,对梅这种美人儿行此大煞风景之事,足见他们平时仗着一点点的权威会有多么的飞扬跋扈,六安的百姓不知在他们手下吃过多少苦头,对于这种人,梅向来没有怜悯之意,其他差役见有人事先士卒,也都大喝一声,同时扑了上来。
拿着锁链的衙役只看到眼前剑光一闪,叮当一声,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自己骇然发现锁链锁在了自己的身上,其中一道锁链箍在他脖子上,缠得他气也喘不过来,他使劲挣动,非但挣扎不脱,而且锁链越缠越紧,终于将他自己勒晕了过去,临昏迷前,他听到几声娇叱,和他同僚的惨呼声,终于此人昏迷过去,陷入无边的黑暗。
梅如同在十几只自寻死路的兔子群中左右冲突的母狼,不多时,十多名差役全都受伤倒地,只有那名捕头丝毫无损地站在那里,这自然是梅手下留情了,梅精妙的剑法,别说他连见都没有见过,恐怕连想都想不出来,他颤声说道:“我们可是衙门的人,你若是胆敢伤害我……”
到了此刻,这名捕头依然试图威胁梅,梅二话不说,一剑削去了他一只耳朵,捕头惨叫着,伸手捂住已经失去了的左耳,鲜血从他指缝中流出,梅冷冷地问道:“我的话只问一遍,你若是敢不答或者答错,七天后便是你的头七了。”
这名捕头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一位女魔头,他忍着剧痛说道:“请……请……问……”
梅问道:“今夜之事,是否你们准备栽赃陷害于我?”
这名捕头连忙点头:“不关我的事,是蒙……蒙振东的主意……”
梅又问道:“那他人现在何处?”
这名捕头还没说话,从后院传来蒙振东的声音:“我在这里,梅,放了这位衙门的兄弟,你男人在我手中,你若是再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