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愤然道:“那你原来就是骗我了,你不是说兵部的姚郎中和户部的司马左侍郎过来提起,你不愿意么?他们的儿子都是草包,你不是根本就看不上眼吗?怎么又会为了他而做出这种事来?你不知道你爹娘在家中,有多担心你!”
柳依依叹了口气:“我没有骗你,兵部的姚郎中家的孩子的确就是个草包,司马延宗托人上门提亲的儿子,也是草包,我没有骗你。”
伊雪有些糊涂:“你又说司马延宗的儿子也是草包,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依依说道:“宝驹,也就是司马驹,他还有个堂兄,名叫司马骏,这个司马骏的确让我看不上眼,可是司马驹和我却是一见钟情,只是当时他为了他堂哥,怕人说嘴,抢自己堂哥的亲,又不愿破坏堂兄弟之间的感情,没有当场提出来罢了,后来我家举家搬到了无锡太湖边上居住,可在这之前,我和司马驹私下已经见了几次面,有了感情,那时候爹告病退休,我,我没敢跟爹说,怕他骂我,因为他告病退休多半是因为司马延宗所迫。”
说到这里,伊雪有了几分明白,她还是感到有些离奇:“那,那后来呢?后来司马驹又怎么说服他爹,又是怎么跟他堂兄说的?”
柳依依说道:“他堂兄不是住在他们家府上,只是司马骏觉得让一个当左侍郎的叔父去提亲会更有面子,更容易说和罢了,等司马骏走后,宝驹便央求他爹找到我,他来娶我,他爹本来觉得有悖于他爹和他伯父之间的兄弟之情,可是架不住宝驹的软磨硬泡,加上他爹也是十分宠爱他,便让移魂教的人找到我,不过我和宝驹一直住在他们家的另一处宅子里,他爹希望司马骏娶妻之后,再向亲戚们宣布我们的婚事的……”
说到这里,伊雪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叹了口气道:“可是你这么一来,不知道让你爹和你娘有多么担心你,你们以前的邻居柳倾田也因此死于非命,唉,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柳依依垂下头说道:“那天凌晨,他爹派人来通知我们,他们家和移魂教勾结的事暴露了,让我们两人先走,我们便收拾了细软,等城门一开,我们便出了城,本打算先回宝驹的老家的,可是半途中还是让移魂教的恶人给追上了,对了,宝驹的爹娘都被这坏人给害了么?”
伊雪点了点头,她已经明白了大部分的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装疯卖傻,假装是什么祁连山的强盗一事,是你想出来的还是别人教你的?”
柳依依说道:“是移魂教的一个人教我的,我觉得有些不妥,可是为了能和宝驹见上一面,便听了那人的安排。”
伊雪最后问道:“你跟我说,你喜欢的乃是江湖上的英雄豪杰,是不是都是骗我的?怎么你又跟这小子……司马驹好上了?”
柳依依似乎很怕被伊雪误解,连忙解释:“我心目中向往的,仍是那些在江湖上受人尊敬的大英雄大豪杰,若非宝驹让人来找我,我估计就会找个这样的人,可是,我一听说宝驹不惜千里迢迢地找到我们在太湖隐居的家时,我当时什么都顾不得了,被宝驹所感动,便……便跟着他们来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