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末接着说道:“梅却觉得即使是做妾,也不能没有尊严,因此她问明了两人的住处,一有时间就去找那名小妾,希望能够改变她的想法。”
刘苏儿说道:“看来此人住得没有多远。”
颜末点了点头:“可不么,那个男人的宅子离这里就隔一个路口,他家里做绸布生意,洛阳城中有三家布匹行都是他家的,家里也算殷实,你猜猜他有几个婆娘?”
刘苏儿吐出一枚南瓜子的皮问道:“几个?三个?”
颜末说道:“三个?三倍的三个,他有一个大老婆,还有八个小妾,足足九个婆娘,那天他打的那个婆娘是七房的小妾,据说是她不守妇道,和其他男人说笑了,所以他感到生气,便动手打了她,恰好被梅师妹遇到,你想想,以梅的性子,又怎能袖手不问?”
刘苏儿点了点头:“那也说得是,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颜末说道:“叫周成荫,他家开的布匹行就叫周记丝绸铺子和周记布匹行。”
刘苏儿感到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周记的布匹行,不过没什么印象,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去逛,他不知道能在洛阳这样的大城里连开三家布匹行,需要多大的资金,又能赚多少钱,他问道:“这周成荫会不会武功?”
颜末摇了摇头:“不会,但听说他颇懂风情,他娶了这么多小妾,并没有花费多少银子,甚至有两名小妾还是带着嫁妆倒贴到他家的。”
刘苏儿讶然:“竟有这种事?那些女人莫非都疯了不成?”
颜末说道:“所以说要你去学学,假如你有他一成本事,也就不用担心和我师妹的事了。”
刘苏儿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他怀疑地问道:“你怎么这么清楚他的事?”
颜末用下巴指了指常癸风:“自然是他告诉我的,否则我怎会知道的这么详尽?”
刘苏儿望向常癸风,常癸风说道:“在这个城里做买卖的,哪有我们常家没有打过交道的?生意做得越大,我们的来往就越多。”
刘苏儿终于相信了周成荫的事,他连嗑了一把南瓜子都没有说话,等嗑完了,他才如梦初醒般地嚷道:“既然如此,那便糟了,梅别再跟他家的小妾厮混的时间久了,也想着做周成荫的小妾,说不定她真的会成为周家第九个小妾……”
说道这里,门口传来梅的声音:“什么第九个小妾?你不是再说我吧。”
刘苏儿吓了一跳,站起身来时,将堆在方几上的一堆南瓜子皮都给撒了,他连连摇头:“怎会说你呢?怎么,逛街回来了?你似乎没有买什么东西?”
梅见他慌乱的样子,早就猜到了成,可是这事她又不能自己提出来,这又不是什么好话,她对假装无辜的颜末和常癸风两人瞪了一眼,然后对刘苏儿说道:“你跟我来。”
刘苏儿拍了拍手,将手上的脏东西拍掉,然后乖乖地站起身来,跟着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