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一指安慰他道:“上人不用担心,你的寒毒和烧伤因为相互克制,所以难以痊愈,只要两天工夫,先治好了寒毒,那烧伤也就算不得什么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马车颠簸,好不容易能在这里一动不动地躺着,你好好睡上一觉,不要多想。”
说完,公孙一指偷偷看了看端木裂的神色,见他因为自己的安慰之语而感到高兴,他假作去取吃的,对铁乱华说道:“铁兄不是不喝酒睡不着么?我陪你去喝一杯,端木裂,你在这好好看着上人,等我们将肉烤熟了,给你送一份过来。”
端木裂对公孙一指感激地说道:“真是多谢一指神医了。”
公孙一指说道:“好说好说。”说着,和铁乱华一同走出了屋子。
在庙外,公孙一指生了一堆火,打开包袱,拿出日间在镇子上买的熟食准备烤热,铁乱华从包裹中取出一瓶酒,他坐在火堆旁,对公孙一指说道:“上人的伤势究竟怎样?这里没有旁人,你好好跟我说说。”
公孙一指叹了口气:“咱们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伤需要静养,而咱们却不得不奔波劳顿,再加上缺少药材,此伤延绵难愈,唉。”
铁乱华听到以后,沉默了一会,直往口中倒酒,喝了有半斤多,这才想起公孙一指还没喝,他将酒瓶递给公孙一指,公孙一指却不接。
汪九成绕过庙后面,来到庙前的草堆里,他要听听这狡诈的公孙一指要说什么,却让刘苏儿留在庙后,看着端木裂和乾阳上人。
看着两人围着火堆喝酒,汪九成禁不住咽了咽口涎,虽然白天他在镇子上也喝了两斤酒,但形势匆匆,酒瘾未杀。
只听熟肉在火堆上烤得肥油冒出,遇到火焰滋滋作响,铁乱华说道:“公孙一指,你再顾忌什么呢?”
公孙一指手一颤,手中穿着烤肉的树枝差点掉落,他看着铁乱华的眼睛,然后问道:“铁大人又在顾忌什么呢?”
他对铁乱华的称呼从铁老到铁兄,现在再到铁大人,反映出了公孙一指忐忑不安的心态。
铁乱华微微一笑,说道:“咱们名人不说暗话,我非是顾忌什么,而是担心咱们是否能够在三天里走脱,说实话,我混到今天的地步,吃了无数的苦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财物,我不想还没享受几日,便享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