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并不真正的关心常癸风安危,对方既然点明了所要钱财,只要钱财到位,常癸风应该没事,因为对常家这种名门豪门,不管对方多么凶残,也不应当将事情做绝,总要留个后路,只是银子的事,他们将来被拿住还好说些,若是杀了常癸风,那就是注定不死不休了。他真正关心的还是颜末和梅两人,更重要的其实只有梅一人。当然,对于李希声这位文人,他也记挂着。
常满丁说道:“十哥是在和朋友吃酒回来的途中被人带走的,他手下的几个人都被打成重伤,挣扎着来到我们常府住宅报信,现在都在住宅里养伤呢。”
刘苏儿听到这里,放下些心事,这么说来,颜末和梅并没有和他在一起,偿若两人还在常癸风家,常癸风又怎能舍了他们不问,而出去和其他人吃酒?他对常满丁说道:“那些被打伤的常癸风的手下,可曾说了行凶掳走常癸风的是什么样的人?”
常满丁说道:“他们说走到桂芳街的时候遭到的袭击,对方只有两个人,出手很快,他们四人连他们一招都接不住,就被打倒在地,常癸风倒是和两人比划了两招,也就两招,就被两人打晕,两人扔下一张索要十万两银子的纸条,然后就将十哥抬上一架马车离去。”
刘苏儿说道:“晚上城门关闭,他们也出不了城,说不定常癸风还在城中,咱们何不请洛阳城的驻军协同搜索?”
常满丁连忙摇头:“当然不能这样,勒索信上说了,不能报官,不能追查他们,否则就等着收尸吧。”
刘苏儿问道:“如果准备好了银子,怎么交给他们呢?”
常满丁说道:“洛阳城外有一条河,他们在河上准备好了一条船,让我们将银子放入船中,船顺流飘下,他们自然会收到银子,然后放人。”
刘苏儿说道:“这就好办了,咱们在下游埋伏好,等到有人来取银子的时候,将人拿下……”
常满丁说道:“若是拿下的人不知道十哥的所在,他们等不到银子,岂非害了十哥的性命?这个险我们不敢冒。”
刘苏儿叹了口气,敌人的策略还是想的相当周全,十万两银子和常癸风的命,两相比较,在常家人的眼中,当然是常癸风的命最重要,他心中疑惑,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丐帮魏堂主等人被害,他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过神来,回头又遇到常癸风被绑架,最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因为少林寺方丈未定,少林寺山脚下的贼人便无所顾忌?可是从他们身手来看,绝非什么无名小贼能够做出来的事。
常满丁见刘苏儿不语,他说道:“你看贼子收到银子,会将十哥放了吗?”
这本是刘苏儿想问他的话,他却先问了出来,刘苏儿苦笑道:“我怎么能知道,对了,常癸风最近可得罪过什么人?会不会有他的仇家故意做成为银子绑架的事?”
他心中想到,若是常癸风真是有什么生死仇敌,取到银子后,他活命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
常满丁说道:“我这十哥向来慷慨好义,他只有朋友,没有敌人,我和几个哥哥们都讨论过,唯一有可能不是为了银子而绑了十哥的人,就是唐门中人,但我总觉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