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说道:“对一个车夫付这么多钱,难怪你需要不断去偷,才能维持你的花销。”
伏缨说道:“你见过我其他的开销才觉得我是花钱如流水呢,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可是这种感觉很好,让我停不下来,你没看刚才那马车车夫发自内心的愉悦吗?让人愉悦,让自己愉悦,是我伏缨做人的准则。”
朱雀忽然说道:“此间的事已经暂时了结,既然你有这么伟大的情操,也到了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伏缨愕然问道:“什么承诺?”
朱雀说道:“你不是说让人愉悦,让自己愉悦是你做人的准则么?你嫂子在家等着给你说媒,你去了她才会愉悦,当然,如果相亲成功了,你不也同感愉悦么?”
伏缨说道:“这只是嫂子的愉悦,但却是我的痛苦。”
朱雀笑道:“洞房花烛夜乃是人生四大乐之一,你没有体会过,当然不会明白,不试试又怎会知道?万一这个姑娘让你看对眼了呢?就算不喜欢,最起码也是咱们出来时,你对你嫂子做下的承诺你还记得吧,你总不能连一个马车车夫也不如吧。”
伏缨无言可答,两人在长安略作休息,就开始了返程。
他们没有想到,叶不凡为了调查买凶杀死胡不工的雇主,竟然径自入川,去找唐门,当然,他还不至于蠢得直接冲进唐门的山门去质问,而是捉了几个唐门的人暗中询问,可是唐门的人在他的酷刑下,全都矢口否认是他们花费重金,请蝴蝶教的人去杀死胡不工。
没有了唐门的招认,叶不凡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硬指着唐门的人说你就是杀人凶手吧,他只得先回渭南,这种事急切不得,只能慢慢打听了,有时候他甚至动起了去长白山去找蝴蝶教的念头,可是细思之下,始终没有成行。
且不说蝴蝶教在自己老家的势力极其庞大,就算是他们对他客客气气,也未必就愿意告诉他究竟是谁,夏弥烟在终南山山脚下没说,以后多半也不会说。
他在胡不工留给他的宅子里,又潜心苦练了三年内力,终于赶到内力已经到了一定的水平,似乎面对更厉害的人,也不会再生畏惧之心,之后,他做了一个让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感到惊讶的决定,他遣散了胡府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丁,给了他们一笔可观的遣散费,然后将胡府的宅子售出,又得了一大笔钱,连同胡不工留下的所有财产,除了留下一点供自己花用外,全部捐给了因黄河泛滥,而受灾的百姓。
若你要问我之后呢?
之后,叶不凡将朱雀和伏缨这种人,当做了自己的目标,他腰骨不好,可说是身负残疾,无法习得外门武功,却终于凭着自己的坚持与毅力,练得一手让唐门都不得不甘拜下风的暗器手法,在江湖上多作侠义之事,逐渐博得“暗器之王”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