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满丁说道:“他偿若得罪了唐门别的人,估计事情也就简单得多了,偏偏他得罪的人是唐主的大公子,唐破甲。”
朱雀还是首次知道唐门掌门唐主有个儿子,名字也隐含深意,他哈哈笑道:“看来如果他有弟弟的话,名字该叫唐破乙了。”
常满丁愕然看着他:“亏你还能笑得出来,你都不知道,我最近几日都快愁死了,就怕听到我这个侄子身中暗器而亡的消息,老爷子今年已经七十有三,最是宝贵这个孙子,偿若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老爷子恐怕……”
朱雀算了算,说道:“前年给常老爷子过的七十大寿,今年应是七十二岁才是,怎么你又说七十有三?另外我笑与哭,于事又有何补?越是面对这种问题,越是要保持良好的心态,否则不用和对方正面相对,自己就被压力压垮了。”
常满丁说道:“算你吧,你怎么老是关心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老爷子七十三,那是虚岁,对了,看你自信满满的样子,是不是有了解决的办法?”
朱雀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办法,对了,现在你那侄子常丑宝身边应该不乏有人护佑吧。”
常满丁点了点头:“这个自然,别说是我,现在我们常家上下都知道他闯了祸,家族里的高手都围在他身边,怕不有一百多人,就差五哥和七哥派出官兵重重保护他了,他也自知闯了祸,自己现在也是惶惶不可终日,你想想,他要是出了事,我们常家在公在私都要为他报仇,若是反而再将那唐破甲给杀死,我们就和唐门接下不死不休的冤仇了。”
朱雀安慰他道:“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别说得这么绝望,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常丑宝是怎么得罪唐破甲的?”
常满丁说道:“你也知道,富家弟子多有些纨绔习气,丑宝从我这里拿走了胡不工的机关暗器后,少不得在外面炫耀,唉,也是他命里有此一劫,天数使然,合该有事,他约了一帮狐朋狗友,在洛阳的万盛楼上吃酒,借着酒劲将这机关暗器拿出来,说巧不巧,那唐破甲就在隔壁,听说唐破甲很少来中原,这次不知因为何事来到洛阳,你说这是不是巧到极点了?偿若两人错开一日去万盛楼,怎都不会起了冲突。这唐破甲也喝了不少酒,在隔壁听到丑宝炫耀他手中的机关暗器,乃是天下第一暗器,自然感到不服气,不服气就跑来让丑宝将那机关暗器为天下第一的话收回去,而丑宝从小就在洛阳长大,你知道,这个,那个,我们常家怕过谁来,所以他,唉,反正两人吵了起来以后,丑宝就射伤了他,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其实就是提前知道,丑宝喝了酒,加上大哥平日的骄纵,也不以为意,他怎懂得什么叫害怕呢?你想,那唐破甲被他所伤,怎能善罢甘休?自然去找唐门的高手前来报仇了。”
朱雀听他说话都不怎么顺畅,语句颠倒混乱,而且还牵扯到什么天命,劫数,可见他心中着实慌乱,暗暗为这件事感到后悔,甚至自责,若非他在屋里收藏了这件机关暗器,就不会被常丑宝拿去,常丑宝没有拿到这件暗器,那么自然也就不会有这件事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