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心道,这消息传得好快,自己两三日前,刚刚说了让何东南有何罪都先认了,省得他熬不过刑讯逼供,没想到今日消息已经从太原府传到了大同府。
朱雀又问道:“这曹锟到底是谁?为何会有这么大威风这么大的权力?”
何东朔说道:“这曹锟就是太原知府曹知府的干儿子,他本来不姓曹,姓连,叫连坤,后来认了曹知府为干爹以后,就连姓都改了。”
朱雀感到奇怪,问道:“认干爹何用连姓都改了呢?”
虽然二人周围没人,何东朔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家都传连坤的母亲与曹知府有私情,这连坤实则是他俩通奸生下的孽种,表面上是干父子,实际上乃是亲爷俩。”
朱雀这才恍然,前天在闲庭居揍了他大儿子曹睿一顿,这曹知府竟然不动声色,自己和何东南被关在一件牢房里,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自己越狱而出,他应该能够想到,自己已经知道了何东南的冤情,为何他连提都没提呢?
这曹知府家中的两个儿子,也真称得上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自己去教训教训他们不难,甚至将他二人宰了也不算什么大事。所难的是怎么帮助何家以及江知县江疏影两家洗脱冤情。偿若是在别的府衙,自己亮出王府金牌,他们早就该听自己的话,为自己提供人力物力以用查案,既然牵扯到他们自己,这金牌似乎也不被他放在眼里,他哪里来的这个胆子呢?
何东朔问道:“阁下在官府里可有什么熟人?能够起得上力的,就是让我们出些钱,也心甘情愿。”
朱雀点了点头:“认识到有认识的,可是我怕你们就是花钱也没有,这姓曹的一定在京城有着不小的背景,否则,他这般胆大妄为,早该惹出麻烦了。”
何东朔闻言脸色变了:“兄台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偿若他在京城有人的话,我们就是到省里去告,怕也没用,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何东朔口中的他们,指的自然是在厅堂中争执不休的族人。
朱雀拦住他道:“我去想想办法,这就告辞了。”
何东朔挽留道:“何不吃了饭再走?再商量商量我们如何搭救何东南和我叔父。”
朱雀本待推辞,何东朔硬拉着他,朱雀想着也许能从他们口中问明白江疏影如何被诬告入狱的事情,便也不再推辞。
何东朔向何家的几名长辈说了朱雀的推测,朱雀虽然没有证据,可也不是瞎说,区区一个知府,能够不把王府金牌放在眼中,若非在京里有极大的背景,是不会如此嚣张跋扈的。
这些人听了,脸色都变得很难看,本来还在争执如何上告的事,这时都安静了下来。
吃饭时,何东朔向朱雀介绍上桌的这些人,除了何东朔以外,桌上做的都是何家云字辈的人,何云玉,何云飚,何云峰,何云正……朱雀一时也记不起这许多,他向一位能说会道的何云峰问道:“何东南和江家小姐江婉莹订婚一事到底如何?怎会让曹锟陪着他一起前去,以至惹出这些事端?”
何云峰叹了口气,说道:“曹锟这畜生,不知从哪得知江婉莹相貌出众,因此主动要去,当时云雀还说过,有官府的公子爷跟着,也有面子,哪知……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第二日也送了彩礼过去提亲。那江疏影人倒是好人,回他们,自己的女儿已经许了婚事,因此将曹锟拒绝了,曹锟回去告诉了他干爹,不知他们出的什么恶注意,竟污蔑江疏影贪赃枉法,将他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