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闲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又将目光放到了苏子瑜的身上,问道:“灵儿近来可好?”
苏子瑜不敢怠慢,回了一礼认真回答道:“掌教时常提起您,总想着要来见上一面。”
花闲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这位典狱司掌教脸上的笑容要比李休想象中的更多,一个执掌刑罚审判的宗门当中的掌教竟然是个如此爱笑的人。
虽然之下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总归觉得有些新奇。
花闲所看着苏子瑜,说道:“严灵儿会想起我?”
他的笑容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讽刺,微嘲道:“那个女人恐怕整日里想的最多的就是长安城里的那个男人。”
苏子瑜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反驳。
只有荒州之上曾经和花闲一个时代的人才知道这张笑容背后所潜藏的恐怖杀伐有多么的难以想象,他虽然不曾见过,但是却听叶开提起过不止一次。
李休低着头,没有插话,他自然知道这位典狱司掌教口中提到的长安城那个男人便是自己的二叔。
大唐建国三百余年,自己的二叔也已经活了起码四百岁,这么说来二叔他和花闲严灵儿等人都是同一个时代的?
对于这些老一辈的恩恩怨怨他以前没有什么深入了解的兴趣,只是如今碰到的越来越多,心中难免升起了一抹好奇。
“你好像很怕我。”
花闲似乎很喜欢和苏子瑜说话,看到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苏子瑜耸了耸肩,轻笑道:“谈不上怕,只是对于您这样的人来说这是该有的尊重。”
花闲觉得很有意思:“我这样的人?叶开与你说了什么?”
他虽然百年没有离开过这座山,却好像十分了解外面的事情。
叶开是个不折不扣的天之骄子,如果按照时间来算的话他是比子非早了十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