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没有说话,显然全都是这个意思,眉头紧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此地的地势谈不上好,自然不会产生什么能够吸引增强雷云的能量气场,但雷云就摆在那里,它只会缓慢而均匀的消散,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增强。
还是增强到了如此地步。
便是棋魔的黑雾都无法穿透,渡海的佛光都不能渗透,这就是问题。
“看来你的三成碎片,要泡汤了。”
李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些环绕着闪烁雷光的黑云,轻声说道。
方良没有说话,事发展到了如此地步,这浮云岛的秘密已经是无法遮掩,待到棋魔死之后附近这近百艘云舟上的人是一定要进入其中探查一番不可的。
面前黑云的异常况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那是之后的事,现在最要紧的就只有一件事。
杀棋魔。
废话已经说了太多。
渡海不想再说,三七崖的那名大儒更是雷厉风行的速度,他与棋魔对视了一眼,开口说了一个落字。
天地间的忽然一沉,便是脚下汹涌澎湃的海面都似乎是往下下降了一些,四周为之一静,飘散四溢的黑雾彻底消散,棋魔的体猛地一沉,浑上下像是被绑上了千万斤的重量一般,周皮肤表面青筋血管崩现。
“你活的时间很长,所以就算是此刻死了应该也没什么。”
大儒抬笔看着棋魔,笔锋凌厉,杀意丝毫不做掩饰。
三七崖尽是文人,全都是书生,所走的绝大部分都是文圣道路,但文人并不孱弱,书生敢以笔做刀,纵使苍穹之上再如何的浑浊凶险,他们也是不在乎的。
文人自由风骨,却绝不迂腐,该杀者就要杀,没有那么多的理由和讲究。
你作恶多端,那就要死,这是在正常也在简单不过的道理。
大儒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人,棋魔就是那个必须要死的人。
秋天的第一场雨下的很让人温暖,只是那场雨早已经散了十余天,总不可能总会下雨,但如此凝重且压抑的场面总会自然而然的聚集出许多乌云。
乌云愈发浓郁,海面上升起了风浪,四下的风带着大海独特的味道。
雷光总黑云之内攀爬升起,像是要与天空之间生出联系一般。
夜空中闪烁着一道电光,跟着有轰隆隆的雷声沉闷响起,那是暴风雨的前兆。
棋魔抬头看着天上压抑的黑云,没有说话,这一幕就像是在为他这个苟活了数百年的人送行一般。
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体之上没有任何动作,千万斤的压力压迫着他的双肩,使得他从空中一点点的向下坠落。
“朱点墨,亲手杀了我
是什么感觉?”
棋魔看着三七崖的那名大儒,儒衫踩在白纸上,手提墨笔,目光如电,长发飘扬,看起来极具威势和震慑力。
大儒没有说话,眼中精光渐浓,默不作声。
他不屑与这样的魔头搭腔,那样有损圣人威仪。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像佛家所言,众生皆平等,善与恶又哪来的高下之分?像我这样的人是杀不光的,永远也杀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