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却只来了一个人,这其中内情如何,很是考究。
“听雪楼要做很多事,抽不开身。”
李休回答道,他的面色平静,就像是事实真的如此一般。
慕容英杰看着他,站在书房之内许久都没有说话。
老剑神坐在偏院枯井一侧,一把剑插在身前地面,没有任何动作,像是独自隔于世界之外。
姑苏城内走着很多人,站着很多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心事,所有人都知道今日过后就会变天,那关乎着姑苏城的未来走向。
太阳升起与落下,往常每一天的时间都过的极快,但今天很慢,面前一碗酒喝了好几口都没有喝光,抬头看向慕容府的目光也不知有多少次。
但太阳才刚刚升起不久,此刻就连午时都没有到。
今天过得很慢,许多人蹲在椅子上烦躁无比。
但慕容府前的人却不多,除了数百青衣之外就只有几十个跟在慕容秋身后的慕容家嫡系。
聂远等一众游野修士不知去了哪里。
慕容英杰说道:“事到如今一味逞强只会让我看低你。”
在他看来李休这句话是在为听雪楼辩解,也是在为自己的不被支持找借口。
姑苏城定分生死,这不像之前在塞北听雪楼的人来不及赶过去,这张请柬提前递了一个月,哪怕听雪楼的人来不及赶到两开河与子午谷,但赶到姑苏城却是没有问题。
现在却没来。
李休看着窗外,淡淡道:“我从来都不会逞强,就像你们永远都认为自己能够杀死我,但我却还活着。”
慕容英杰沉默了下来,并不只是因为这句话而沉默,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李休不会撒谎,不屑撒谎。
既如此,他说听雪楼有事要做那就一定是有事要做。
“我很好奇什么事会比眼前这件事还要重要。”
慕容英杰好奇问道。
李休指了指地面,然后说道:“我掀翻了一张棋盘,外面还有一面棋盘,那张棋盘太远,我掀不翻,但我可以试着和他下棋。”
“你连和你下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要如何对弈?”
慕容英杰笑着说道,那笑容看起来有些讽刺。
对面没有人,要如何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