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风问道。
“今夜有场好戏,秦家与景家要做一场。”
李休淡淡道。
醉春风皱了皱眉,嗅到了这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
秦家与景家在这城内对峙多年,两家都有数位游野修士,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互有交锋了这么多年今夜便要做一场生死?
“秦在阳与景如云能够在你父亲的压力下维持两家多年不衰,一定不会是蠢人,既然不蠢又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决定?”
醉春风问道。
两家势力旗鼓相当,若一定要分个生死,那就只有两家都会死。
黄泉是个很美的地方,否则不会有许多男男女女吵嚷着要一起共赴。
但那也是个很荒凉的地方,否则不会有许许多多的人祈求长生,不敢探头下望。
“听雪楼插手了?”
片刻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醉春风看着面色平静的李休,凝神问道。
“我只是给出了一个动手的理由。”
李休回答道。
醉春风盯着他,静候着下文。
这时跑堂的将两壶酒拿了上来,李休将酒倒进杯中,淡淡道:“七日之前拜阴山的掌教之子路过廊城,与景家天赋最好的嫡子吃了一顿酒,然后便死了。”
“你派人杀的?”
醉春风问道。
李休点点头。
“十四年前,整座关山朝着北地边军的脊梁挥出了一拳,这是罪,要还。”
他看着醉春风,很认真的说道。
“那关拜阴山何事?”
醉春风又问道。
“他站错了队,便关他的事。”
“中立也有错?”
李休看着他,缓缓道:“这是大唐,身为唐人,当国家的将士在外抛头颅洒热血的戍守边关之时,你知道有人会对那些军士的后背下手,不阻止,便是错。”
“这世上从来没有中立一说,唐人生来骄傲,这辈子就只有两个选择,自己人,敌人。”
李休喝了一杯酒,味道上佳,一口咽下舌尖有些火辣,舌根却极为的清凉。
他看了看酒壶,通体漆黑像是一个坛子没有半点花纹点缀,这酒单论味道不如太白楼的红烧刀,但却胜在独特,唇齿间流着香醇,更有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