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尘懵了：“什么鬼！？他们两伙人相互怀疑对方？摘星辰怎么不上书？”

“他就是这个脾气，很多事希望自己单独解决。”钟离牧道。

“就是说……这四个人分成了两排，他们一定有其中的一组人在说谎。要么是慕容倾雪和候义贤拦住了摘星辰和燕十一，要么就是反过来，是摘星辰和燕十一拦住了他们两个，为那神秘人和假龙兴拖延时间。”

钟离牧摇摇头：“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四个都是叛徒，只是不方便自己亲自出手，所以演戏给我看而已。”

李画尘睁大了眼睛：“四……，如果他们四个都是叛徒……那就完犊子了啊！十大高手里，这就出了四个叛徒，另外的小乙先生应该是信得过的之外，其余的五个人还不知道有几个靠得住呢！这什么鬼啊！？十大不是都要宣誓效忠的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钟离牧淡然一笑：“对于有的人来说，背叛，只是需要足以让自己心动的筹码而已。”

“他们已经走在顶尖的位置了，为什么呢？还有什么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要靠别人呢？”

钟离牧道：“除了十大之外，五大战区的国主也很可疑了。”

“啊！？”李画尘道：“我老爸肯定没问题。”

“他应该是没问题。”钟离牧就当着李画尘的面开始分析：“能让自己的儿子混进去差点死在里面，这的确需要极大的定力；而且他平时的表现就有些桀骜不驯，对父皇的很多命令都阳奉违，颇有割据一方的野心。”

“喂喂喂。”

“别紧张，就是因为这样，他反而是稍微可以相信的一些的。”

“因为如果是内鬼，会拼命地掩饰，完全地表演效忠。”

钟离牧点点头：“这就说明，最起码在最近十几年的时间里，他没有在进行布局。”

冷星魂道：“太子爷在怀疑我父王吗？”

钟离牧摇头道：“我怀疑所有人。”

“那为什么告诉我们？”

钟离牧对李画尘道：“你拿命救我，那种况是演不出来的，所以你一定是干净的，最起码现在是干净的；而你为了师兄能够返回去拼命，在让神战甲的惑面前也不动心，足以见得你们的心比较干净一点。所以我信你们，最起码，现在我信你们，或者说，我想信你们。我个人来讲，希望你们不是鬼，而且以后也不会变成鬼。”

李画尘哭丧着脸道：“你告诉我们走这些干嘛，怪堵心的。”

冷星魂道：“三剑圣和五老翁，总信得过吧？”

“不知道啊。”钟离牧道：“药翁是无法被收买的人，他不会是鬼，醉翁和钓翁无无求，根本没有什么人有能力引他们让天下大乱；除了你师父南极仙翁，似乎有极强的目的，但是他自己保留的报太多，不肯公开，这点让我们很不放心。”

李画尘道：“他似乎知道黑皇的份。”

钟离牧道：“神器到底要不要？”

“要……有条件吗？需要我发毒誓效忠吗？”

“发誓有个用。”钟离牧整理自己的长袍：“想造反的人，天打雷劈都不怕，我只要你保证一件事。”

“什么事？”

“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

李画尘愣住了，他倒是没想到，平时如此自大、潇洒的钟离牧，会突然说出“正义”这种麻字眼儿。看他平时吊儿郎当，放不羁的样子，还以为这种话永远不会从他嘴巴里面说出来。

而且，这个要求也太虚幻，太离谱了。

李画尘迟疑了一下：“太子爷，您还是明说吧，什么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钟离牧道：“你自己判断，如果你觉得为了正义，要杀人，那你就去杀人；如果你觉得为了正义，要自杀，那你就给我义无反顾地去死；如果你发现，正义已经虚弱了，就给我住；如果你发现，我才是最该除掉的人，就自己想办法干掉我。这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