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紧要事,还是想办法拿下《清明上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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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忠彻近来觉得有点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那个有些闷,很少参与应酬的尚宝司卿徐膺绪近来像变了个人,不仅主动和自己交流聊天,甚至还邀请自己去他府邸喝酒。
当然不能去。
喝酒可以,但是去府邸喝就过分了,容易被弹劾营党结私,倒是可以去风月十四楼,不过徐膺绪又很少去风月十四楼,仅有的几次,去喝了点酒就急忙走了。
仿佛惧内。
然而又没听说过徐膺绪惧内。
只是大家便认为徐膺绪是个迂腐读书人——洁身自好什么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男人嘛,在风月十四楼都呆不住,可不仅仅是洁身自好了。
要不知道风月十四楼里,也有卖艺不卖身的“清白”女子,反正也干净,但对于又洁癖的读书人而言,还是难以接受。
徐膺绪大概就是无法接受这种事。
然而随着徐膺绪接连邀请了几次,袁忠彻有些不自在了,别人如此好心的邀请自己,接连拒绝的话,把感情弄僵了,不好。
何况徐膺绪还是尚宝司卿,而他是少卿。
关系不能闹僵。
这一日在尚宝司里,几个读书人说着文人雅事,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到了《千里江山图》,徐膺绪顿时就来了精神。
一阵夸夸其谈,只差没把这《千里江山图》夸上天。
言辞之间,什么《洛神赋图》、《仕女图》、《富春山居图》在《千里江山图》面前都不值一提,俨然之间那《千里江山图》便是绘画艺术的巅峰之作。
确实也是巅峰之作。
但也没到傲立群山之巅的地步,袁忠彻就多嘴说了一句:“徐卿,那你以为同是宋朝的《清明上河图》,和这《千里江山图》相比,孰高孰低?”
徐膺绪笑道:“没曾见过真迹,不好评断。”
袁忠彻也笑说,“难道徐卿见过《千里江山图》的真迹?”
徐膺绪摇头,“没,但有幸见过一幕本。”
一位下属忽然一拍脑袋,“我没记错的话,袁少卿的瞻衮堂中似乎就收藏着《清明上河图》,不知可否让我等一开眼界?”
徐膺绪笑说,“你可莫不是记错了,《清明上河图》真迹是何等的珍贵,哪会这么轻易的就出现在我等身边,搞不好在陛下内务库存放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