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南镇抚司的百户瞬间焉了。
黄昏暗叹一声。
猪队友!
这个时候你们保持沉默就行,千万别再添乱了。
陈瑛猛然一拍惊堂木,言辞中略有喜意,“由此可见一斑,此人乃南镇抚司所属,为了自身之利益,为了脱罪,竟在串通口供做伪证,来人,大刑伺候!”
上刑了!
那名被点名的南镇抚司百户脸丧如灰,求救的看向赛哈智。
赛哈智看向黄昏。
黄昏柔声道:“你说真话罢。”
那名百户只好道:“我刚才是因为愤慨这些年受的委屈,我承认说了假话,当时确实没看见赛镇抚使那边的情形。”
走上大堂准备上刑的两名刑部皂吏看向陈瑛等三人。
陈瑛哪管,“上刑。”
最简单的刑罚,也是最致命的刑罚之一:棒打。
别小看这个刑罚,在古代衙门里,那些负责行刑的人就靠这门手艺吃饭,技术好的,打得你皮口肉绽却不伤根骨,这是收了钱;打得你表面青肿,看似无碍,实则内在根骨全断,这是索贿不成。
至于普通的嘛,该怎么打怎么打。
反正五十一百下来,不死也得残。
于是那名百户被摁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阵敲打后,屁股很快烂了,在惨嚎中鲜血飞溅,倒是有点骨气,没求饶,遵从黄昏的指示,坚持说没有看见当时局势的真话。
可陈瑛不信,行刑继续。
很快没了声息。
黄昏见状,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忍无可忍,“陈都御史,你这就打死了一位南镇抚司的百户,还是对我等有利而不利于北镇抚司的人证,卑职不说,世人也会怀疑陈都御史在徇私枉法,陈都御史就不在乎你的一世清名吗?”
陈瑛冷笑不语。
郑赐忍不住说了句没死。
他和陈瑛都经常办这种事,都是老手,哪能看不出,那两名负责上刑的刑部皂吏,估摸着也是忌惮锦衣卫的凶名——南镇抚司的百户就不是锦衣卫了?
打是真打,但也没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