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红玺吧?是红玺吧?!”
这几个问题在印乐知脑海里徘徊了好几日,印乐知终于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严方任是在钓鱼?”
江湖就那么几条大鱼,印乐知排查了一圈,最后有点难以置信:“小朋友在钓我?”
真是长大了,胆子肥。
既然是在钓鱼,那印乐知躁动的内心立刻平静了下来。
源头迟早会忍不住主动找自己。到那时候,什么就都清楚了。
反正印乐知不急,本来自己制定的就是长线计划,不差这么几天。
而严方任在见印乐知老神在在的样子后,也回过味来。
行,等自己送上门是吗?那他……
还是得乖乖上门。
有求于人就是这么烦。
于是,严方任把自己裹了里三层外三层后,站在了惊风阁的幻阵外。
果然,守卫见到他衣服缝隙里露出的红玺刀后,二话不说,把他放了进去。
严方任畅通无阻地一路走到印乐知的书房,刚进门,差点就被劝退。
印乐知几十年来乱放东西的毛病没有任何改善,严方任一个整理东西上瘾的人差点被满屋杂乱无章的卷轴之类的吓得一口气没喘上来。
而且这场景会让他联想到某个生活自理能力为零的人,不由地表情都冷了几分。
印乐知刚用不知道什么寻物能力准确数过杂物堆上面几层,趁着上层杂物一个不注意,迅速从底下抽出一本没有封皮的册子,用细长的手指哗啦啦地翻着,头也不抬道:“来了啊,小朋友。”
严方任:“……”
印乐知听不到回音,抬起头,打量了严方任露出的那双浅到近乎金色的琥珀双眸,道:“你非把自己裹成这见不得人的样,是怎么回事?”
不愧是惊风阁阁主,江湖十万个为什么,一上来就是一个问题。
印乐知见严方任不回答,又问:“怎么,这和你突然要反瑞安澜有什么关系吗?”
严方任吸了一口气,说出了第一句话:“印阁主,天地无一又回来了,你不急吗?”
“我不急。”印乐知笑了,“我还能再撑几年。”
严方任就知道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