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澜轻盈地蹦到桌前,把严方任整理好的桌面又翻得像案发现场,抽出一沓子纸,道:“我出去一趟。”
严方任“啊?”了一声,道:“那行,我再去看看影中月那边的情况。”
瑞安澜道:“哎,管他们干什么。”
严方任和和气气地笑了一下。
瑞安澜正准备从他身边掠过,却硬生生顿下脚步,盯着他看了快一柱香的功夫,似乎在用自己平生最大的努力去推导出了一个结论后,憋出一句话:“你别想太多,不用在意,和你没关系。”
严方任立刻笑得眼睛都快成了一条缝。
感情干站在那儿半天是在揣摩自己会不会又受影响了啊。
真是傻得可爱。
严方任是做不到像瑞安澜那样不管不问,便揣着因瑞安澜愉悦起来的心情,到了扬州。
等站到扶双楼前时,他已经把快乐的气息收了个干净。
扶双楼不可避免地经历了一番盘查。即使有岷王穆翡榭的暗中帮衬,扶双楼的生意也是低落了几天。毕竟他现在身在南疆,心有余而力不足。
另一个原因则是花魁影中月把之前安排好的演出全部推迟,惹得一帮专门为她而来的人们甚是不愉。
管事侍女听说严方任要找影中月,先是拒绝了他,说影中月不见客。
在严方任的要求下,管事侍女不情愿地去通报了一声,回来后硬是挤出了待客的笑容,把严方任迎了进去。
影中月倚在窗边的软榻上,一头银发倾泻在地。她怀里抱着琴,指甲无章地划着琴身。
听着严方任进来,她慢悠悠道:“你也来问戴笑真的事吗?”
影中月无心招待,严方任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把自己安顿好后,他才道:“不是。”
影中月侧头看窗外的晴空,道:“那是为了什么?”
严方任道:“好好的一个身强体壮的青年人,怎么就突然发了狂?”
影中月笑了一声:“不是说不为戴笑真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