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乐知那犟脾气哪管他在想什么,歪着身子又走出去两步,猛地一晃,跪在了沐瞿空身前两臂的地方。
他转头喊道:“严方任!”
严方任喉头腥甜,却只顾着看瑞安澜:“澜儿!你别吓我。”
妈的,印乐知好气。
印乐知又喊了一声,严方任才惶然地望向他。
印乐知勉力冲他抬起手臂,比划了几下。
严方任眼中多了几丝明了,回了个手势。
印乐知极其不信任地收回手,以手为支撑又往前爬了几步,死死咬着牙,用被砂石磨破的手以与瑞安澜搭着严方任的方式相似的手法搭上了沐瞿空。
“隹云……”他轻声道,“再撑一会儿。”
沐瞿空张了张嘴,咳出紫黑的淤血。
“印阁主,您怎么只顾着往盟主这儿跑?没用的,连瑞门主都倒下了。”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在他们背后想起。
印乐知听这声音,皱了皱眉。
沐瞿空也是。
坐在沐翰韬下首的越湛神采奕奕地离了位,往二人的方向走了两步。他挥了挥手,越郴立刻奉上一柄剑,十几个穿着降襄山庄服饰的人也从场外涌了进来。
沐瞿空已经几乎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凭着最后一点清醒问道:“越湛,你是要把降襄山庄据为己有吗?”
越湛恭谨回道:“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借来用上十几二十年。”
沐瞿空眼睛一瞪,却被印乐知重重捏了下手腕。
印乐知瞟了他一眼,声音依然十分轻缓:“不要动怒。“
沐瞿空听话地做了个深呼吸,把火气压了回去。
越湛一挥手,那十几名叛乱者便分散开来。几人把守住场地的出入口,几个人围住了像沐翰韬之类的重要人物。
换作平时,十几个肯定是不够叛乱的。奈何今日所有人先中了毒,战力所剩无几。
这对越湛来说也是意外之喜。从他听说天地无一拒绝与会时,他就放心大胆地实行起他的计划。没想到,连瑞安澜都倒了,直接占据了严方任的全部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