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严方任收到一封信,拆开来看完后,叹了一声:“又得过几天才能陪阿青去边疆。”
那封信的封皮上还写了瑞安澜的名字。于是瑞安澜也拿过去读了读,同样叹了口气:“唉,好烦。”
两人大眼瞪小眼动作一致地捧着脸盯着信落款的“沐瞿空”三个字发了半晌呆,异口同声道:“只能去了呗。”
三奇青不大在意,道:“迟不了这么几天。”
说这话时,他正捧着张泠曜的信,来回读了第五遍了,每个字眼都抠一抠,非要从中看出个泠曜与醉醴完整的生活场景不可。
严方任:冷漠。
于是严方任便转头去进行他最爱的一项活动:给瑞安澜挑衣服。
瑞安澜身材其实非常适合打扮。她脖颈修长,肩背舒展,不管是前面的锁骨还是背后的蝴蝶骨都线条干净利落,浑身上下充满张力。
奈何她是个脑子里只有打架的无情女人。
连耳洞都没打过。
即使她为了干架方便,穿的衣服总能凸显出她的腰线和流畅结实的腿,但怎么看都不是那个味儿。
严方任觉得有一个打扮她的好时机来了,不禁摩拳擦掌。
严方任抱着摸鱼小册子,坐在箱子上研究瑞安澜一屋子从买回来就没动过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亦炎苏也是个没什么时间的人,于是瑞安澜几乎是被亦炎苏用钱给砸大的。基本就是每季出了什么新衣服视品,亦炎苏都直接买一箱扔给瑞安澜。
然后瑞安澜被那一堆花枝招展的衣饰吓得转身就跑:“你这是在折磨我!”
亦炎苏:“爷也不指望你那个手残。过来!跑什么!”
现在亦炎苏还保持了这个土豪习惯。
只不过喊瑞安澜“停下!不许动!”的人变成了严方任。
此时严方任正坐在一箱子去年的冬装上,一件件地翻看:大袖穿哪件?裙子怎么搭?还有从头发到脸部的装饰用什么?
大袖里面还得给她再搭一件。她可烦穿大袖打架了。
虽然应该也用不着。
他翻了半天,整出一件月白绣金蝴蝶的大袖,一条滚了银边的浅蓝渐变长裙,以及一堆掐金烧蓝嵌着珍珠与五彩宝石的花钗。
其中一枚花钗上的珍珠缠成了一朵山茶的形状,看得严方任一不小心就笑了起来。
瑞安澜的桌上还一直放着那朵被树脂封住的白山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