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印乐知是理亏,但他趁着天地无一去坎水宫的时候,把阁内瑞安澜出现过的痕迹全部清洗干净,相关人员要么被约谈过要么被灭了口,现在这世上能指证瑞安澜在归晚院遭到拷问的人也就瑞安澜自己、印乐知和第五荣。严方任勉强算半个,因为他回去时瑞安澜已经遍体鳞伤,没亲眼目睹之前的事。
而瑞安澜自己自从伤好透后,还把归晚院的事儿忘了大半。天地无一真要较真的话,也没什么证据。
当然,天地无一从来不是讲证据的人。所以尽管印乐知不承认并顾左右而言他,天地无一仍然不放松,一定要印乐知对此补偿。
印乐知侧过头,严方任没看见他的回答,只见天地无一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被印乐知一掌挥开。
两人说完话,天地无一向台下扫了一眼,和严方任对上视线,嘴角扯起一丝微笑。
严方任立刻双手合十挡在面前:对不起,职业病,我不是故意看的。
天地无一径自走下高台,晃回到严方任和瑞安澜在的地方,左右看了看,拉开严方任左边的椅子坐下,持着烟管的右手随意地搁在扶手上,两腿往桌面上一叠。竟然就这么靠在最低级的区域,望着天空一边发呆一边抽起了烟,好像自己在荒郊野外随意找个地儿看风景一样。
严方任:“???”什么情况?他转头看向右侧的瑞安澜,结果瑞安澜低着头捧着一本几何书在看,还时不时在书的空白处写写画画,完全不读周围的空气,更不管天地无一坐哪儿。
严方任被夹在两个放浪的人中间,感到格格不入。
沐瞿空从高台上遥遥看着天地无一。等等,你去哪儿了?回来啊!
本来严方任那桌除了他俩还零零星星坐了几个人,天地无一刚落座,那些人都立刻找了个借口纷纷撤离。谁知道会不会被天地无一突然剁了,不敢惹不敢惹。
沐瞿空拼命给天地无一传信号,天地无一只是把烟管搁在身前,用烟雾阻住了沐瞿空的眼神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