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很多的。”严方任终于洗干净了手,开始擦干,“有空教你?“
“行。”瑞安澜随口应道,把盒子推到一边,继续看起了书。
读了几行,她突然陷入神游两秒,然后抬头,后知后觉地问严方任:“你可还好?”
“嗯?”严方任看向她,然后明白过来她在问什么,“我没事。“
但其实他不太好。他从打开盒子开始就一直绷着,心跳比往常快了几拍,嘴唇也抿得紧紧的,根本放松不下来。
瑞安澜听他这么说,又盯着他打量了两下,便折回椅子上看书。
严方任看她气定神闲事不关己的样子,也是有点无奈:“惊风阁虽说是在冲我示威,但驳的也是你的面子。”
“啊?”瑞安澜从书页上方看了一眼严方任,一副没懂的样子,“我没感觉啊?”
严方任觉得惊风阁有点亏。
外面突然一阵狂风扫过,吹得半开的门扇猛然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风卷进书房,扬起瑞安澜面前的纸张,被瑞安澜抬臂按住。倒是她头发上的金属环被吹得叮叮当当直响。
严方任往外看,天空中又几星白色飘落,随后越来越多,不一会儿,视线都被漫天飞舞的白色阻绝。
下雪了。
严方任默不作声地转过身,跨出门槛,往雪里走了几步。雪花落在他身上,他摊开手,接住几片雪花,看着六角的结晶在他掌心融化,他抿紧的嘴才慢慢松弛。
他缓缓蹲下身,坐在书房前的台阶上,突然感到一丝疲倦,任由雪花堆在他的头上和肩上。
初雪细小,融化得快,没多久,他的肩头就一片湿润,发色也被打湿成一缕缕的。
他回头,看到瑞安澜站在他身后。瑞安澜脚步太轻,一直走到他身后一指的距离他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