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惊风阁方面的通信是说,江南也无天地无一与其女的踪迹。
天地无一又去哪儿了?
他还带着瑞安澜吗?那么小的孩子吃得消长途奔波吗?
此时的严方任,潜意识里将瑞安澜剔除出去,认为天地无一是唯一的推动人,却忘了瑞安澜才是亲眼见到他梦魇的人。
那边薛琳琳终于收拾好自己,回来时看严方任脸色略有阴沉,以为他又心情抑郁。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搜肠刮肚了半天,只能与他讲起了昨晚收到的家书。
“严哥哥,母亲跟我说,她和父亲也每夜都不得整眠呢!”
“哦?令尊令堂所忧何事?”严方任听到薛琳琳要与他谈天说地,脸上的阴霾消散了些许。
“还不是家里店铺的事。最近江南的铺子都在忙着赶制一批新款,说都是仿照扬州扶双楼的新花魁所用的款式。”薛琳琳道
“新花魁?”严方任兴趣不大,但还是搭着话。
“是呀!听说那位花魁眼神特别勾人,善弹古琴,又上知天文下至地理,惹得公子哥们不远万里来为她一掷千金呢!现在江南的女子们也都在争相模仿她。”
严方任想到那帮公子哥们跟苍蝇一样拥上去的场景,笑了笑。薛琳琳嘟起了嘴:“严哥哥可不能被那样的女人勾了魂去。”
“……余不识此地此人,亦无心结识。”
薛琳琳压抑住自己想要上翘的嘴角:“那你最好等下陪我回家时也别去扶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