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范老爷若无事情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接着那奴才看着马嬷嬷又开口道:“公子是念在巧心伺候了夫人这么多年,没有把她送官,打发到庄子上去陪她姐姐姐夫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范夫人一惊,瞧着他手中的东西,又唤了丫鬟拿过来瞧瞧,她一看,便知道是啥了,范夫人到底是京城官家养出来的嫡小姐,有些阴私她还是知道的。
她又瞧了一眼哭红了双眼的马嬷嬷,心中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开口道:“都下去吧,我有事要和老爷说说。”
第二日没谁也不知道范夫人和范老爷说了什么,只是那巧心被送走的事情,谁都没再提。
还有她娘亲马嬷嬷,也一并送去庄子了,连带着她夫君也去了。
瞧着范夫人的意思是,让他们一家子在乡下庄子上一家团聚,马嬷嬷年岁也不小了,让她去颐养天年。
范家庄子不少,范夫人当年是家中嫡幼女,她的陪嫁就不少,何况范家自己还有不少产业。
这巧心一家从此远离了登州城,在远处一座庄子上过活,范夫人也算是看着马嬷嬷是从小便陪在自己身侧长大的情分上。
情分是有,想把巧心纳给文书也是真心,可是她娘两不该想着给她范夫人的儿子下药。
若是伤到她儿的身子骨怎么办?
她就只有文书一个独子。
她瞧着再拎不清,再不喜她那儿娶了一个家境贫寒的娘子,她再暗地里生他儿的气,可要是谁想伤到她儿,她也是不许的。
入夜,范府。
范文书的院子前。
一个瘦高的婆子瞧了瞧身旁一起守门的婆子又开口了。
她脸上带着淡淡笑意道:“现在你信我了吧?我就说,你根本就不了解咱家公子的性情,咱家公子是何等人?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听她这般说的那婆子脸色有些差,讪讪的道:“公子既然心里和明镜似的,那当年和那苗小姐的事情怎么还闹成那般?”
那瘦高的婆子听见她这般说,突然就笑了,她笑着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世间瞧着再聪明的男子一遇到感情那点事情都有可能和个毛头小子一样理不清的”
那婆子又怒了怒嘴,脸上神色有些差,不服气的道:“还不是巧心那丫头运气不好”
“运气不好?”那瘦高的婆子又笑了。
她又开口道:“是咧,也确实是她运气不好”
“哎,我瞧着今个公子带着少夫人一大早便出门了,怎么瞧着晚上也没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