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用多心,令郎随口一句玩笑话,想来不会有人放在心上。”说着,白沐莞回以一笑。
她这抹笑容恰到好处,美得惊心动魄,令呆立一旁的姚谌色心暗起。
与此同时,距离他们不远不近的梁柱后方,两个华服少女正以看戏的神色洞悉着一切。
“你确定你大哥敢对白沐莞下手?”司马宁阴沉着一张漂亮的小脸,神情隐含忧虑,忧虑今日的计划能否成功。
回话的少女神色如常,微微笑道:“那是自然。郡主放心,我太了解自己这位大哥,但凡是入了他眼的女人,不顾一切也要立马到手尝鲜。不然两年前怎会在皇后娘娘宫里闹出笑话?”
说起两年前发生在坤宁宫那件事,姚希琳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厌恶鄙夷。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她心里却极为鄙薄姚谌。成日不学无术,混迹于后宅妇人之间沾花惹草,除了巧嘴会哄骗母亲维护他,压根上不了台面。这样不堪无能的兄长,崩说指望他光耀门楣,即便是袭爵守住家业都很难!
“你有这样一个兄长也算家门不幸,不过今天还要靠他的胆大妄为发挥作用。”司马宁更加厌恶这样色胆包天的猥琐男子,若非眼下需要他的色心,不得不盯着他的举动,否则她连瞧上一眼都嫌脏。
白沐莞,今日非要你身败名裂!
等你声名狼藉人人唾弃,别说太子和旭王,便是平民百姓也不会再高看你一眼。
姚希琳默默将司马宁满含怨愤的神情收于眼底,今日之事她们各有所需。她不仅要收拾一顿无能好色的大哥,让他长长教训,省得一再堕落无可救药。更要趁机为他讨个媳妇。
白明暖如今在宫内伴驾,受的是威远侯府恩惠提携。等今日事发由白明暖吹一吹枕边风,她的堂妹自然顺利嫁到威远侯府。以后拿捏起白家这对姐妹,易如反掌。
想至此,姚希琳压住不断涌上心头的冷意,唇畔赤裸裸的讽刺一改往常圆滑处事的风格。
“你那个庶妹呢?”
司马宁难得关心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庶女,姚希琳四下望了望才摇头惋惜:“我也不知那个没规矩的丫头跑去何处疯了。今日是我母亲的寿宴,她不在跟前伺候尽孝,难登台面的庶女扶不上墙,让郡主见笑了。”
这副大言不惭的样子,好像她这个嫡亲长女陪在母亲跟前似的。五十步笑百步,司马宁也有些看不顺眼爱装腔作势的姚希琳。但现下她俩是盟友,司马宁只得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