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日子真短暂啊,眨眨眼她都到了出嫁的年纪。
自添妆以后,没过十日梅家就敲锣打鼓、八抬大轿地来迎娶康平郡主夏研。按理来说应当为梅老夫人守三年孝两个人才能成亲,但梅老夫人脸面再大,身份上也大不过康平郡主,特别是皇上下了恩旨以后,梅家、护国公府也不敢不从,只得早早地迎娶夏研。
而聪明善敏的梅栎泽早就多多少少察觉到了皇上背后的意图,他为梅家、护国公府担心着,但刚刚考上了状元的梅栎泽还没有踏入官场,不能为两家做什么。
梅栎泽把自己的忧虑和父亲、自己的老泰山护国公说了,父亲和护国公都没有说什么,只让他安心准备婚礼,梅栎泽只能一个人干着急,就连自己大喜的日子扯出来的笑容都是僵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郎官紧张呢。
背夏研上轿的是护国公府大公子夏谦,二公子夏哲就在一旁微笑注视着自己小妹与梅栎泽婚礼的进行,任谁看夏哲都看不出其他名堂来。
背夏研上轿的夏谦反而心情复杂了起来。
他一生光明磊落,却没有想到最后会听信了自己二弟的话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婚礼一切如常进行着。
梅栎泽来迎亲,夏研欢欢喜喜地上花轿,两个人的婚礼队伍绕着京城转了两圈,惹来不少闺中少女的羡慕与可惜。最后婚礼队伍到了梅府,射花轿、跨火盆,两个人按古礼拜了堂,夏研被送入洞房以后,好戏才开始。
有了夏谦的帮忙,在高朋满座的梅家会客厅中,夏哲派人上了掺了料的酒水,男女老少,无一人幸免。为了不搞砸夏研和梅栎泽两个人的婚礼,夏哲特地把发作的时间延后到第二天众人上朝的时候,上朝的时候那场面才叫热闹。
“唉哟!唉哟!”
满朝文武百官顾不得脸面,痛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叫爹又叫娘,朝堂之上唯一没有事儿的就是没去参加梅府婚礼的皇上谢博翰:“快宣太医!快宣太医!把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叫过来!”
“回皇上不好了,太医院的人都来不了。”不一会儿赵德海公公小跑着过来:“太医院的人也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