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清撩开珠帘,神情严肃:“孙女即将出嫁,自回来以后还没和祖母说上一两句贴心话,如果这个时候不说,恐怕以后卿卿就没有机会和祖母说了。祖母可还愿意听孙女说几句?”
梅老夫人叹了一声:“卿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祖母听着呢。”
“孙女的事情可能祖母都知道了…”梅栎清说道:“孙女在那边…好想见到了祖父。”
“祖父”两个字如鞭炮一样在梅老夫人耳边炸开,但觉着可能是梅栎清的胡思乱想:“哦,你祖父在地下过得可好?”
梅栎清没有对梅老夫人说的“地下”二字作出反驳,只说:“祖父与卿卿说:‘如果你见到了你祖母,就对她说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祖母,祖父一直在寄挂着你。”
梅老夫人不知怎地,一滴泪就从眼睛流下来:“呵呵,几十年来,你祖父没忘记祖母,祖母也就知足了。多谢卿卿说这几句话,祖母心领了。”
“祖母…祖父还在。”梅栎清说道:“祖父的遗志就是卿卿的愿望,祖母不也是为了完成祖父的遗志,才把卿卿一步一步逼到墙角吗?祖母,相信卿卿吧,该结束的会结束。”
梅老夫人拿帕子盖在脸上:“卿卿你想知道什么?如果想问阿姝,阿姝昨晚上就不见了,至今不知下落。如果想问肃云伯府,那边也说肃云伯府世子不见了。”
一对本该今天完婚的未婚夫妻不见了,肯定不是私奔这档子事儿。
梅老夫人已经给出梅栎清自己的答案:肃云伯府出事了。
“祖母还想把这桩婚事继续下去吗?”梅栎清想了一会儿问道。
“人都不见了,结哪门子亲。”梅老夫人语气不善。情急之下盖在脸上的帕子也掉了下来。
“如果…卿卿一个人去肃云伯府呢?”梅栎清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说这句话。
“什么?一个人去肃云伯府…没有肃云伯府世子亲自来迎亲,你可知道外界会传得多难听。”梅老夫人此时真的体会到梅栎清刚刚所说的“愿望”:“本来阿姝就…你这样嫁到肃云伯府去,会抬不起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