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博宇走进几步,凑到梅栎清耳边问道:“周莘娜小姐,请您能不能解释你身上的香气从哪里来的?我记得这种香气南疆是没有的。”
梅栎清微微睁大眼睛,合不拢的嘴唇好像在无声地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谢博宇能肯定面前的人是梅栎清,而不是什么周莘娜,凭借的除了刚刚梅栎清那个没有堤防下的惊讶而不是惊恐的眼神,还有那股他永远不会忘记的香气。
卿卿她还是把那枚他送给她香囊带在身上啊。
谢博宇没有立刻直起身子,弯着腰久久地注视着梅栎清。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好似在向梅栎清倾诉:“卿卿啊,你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梅栎清呢?你知不知道你让我等得好苦?”
梅栎清好想挪开那汪触不到底的深情,但她像溺水一般,忘记了呼吸。
谢博宇此时又笑了,像狡猾的狐狸得胜似的,得意洋洋地看着梅栎清,好似在说:“看吧,你的模样都承认了自己是梅栎清,你是骗不了我的。”
梅栎清面若桃李,脸颊羞红,那股春风早就吹乱了心池。梅栎清感受着不断跳动的心脏撞起的涟漪,半蜷缩着身体躲避再高的城墙也防不住的小鹿,她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因为谢博宇就没有说过半个字,她不是梅栎清,怎么又能读懂谢博宇的眼中的情愫?
能在风云诡谲的朝堂里面四两拨千斤又能全身而退的梅栎清,此时不知道举起什么样的旗帜领导自己那坚毅的冷静再次金钟护体,隔绝生死也按耐不住想要触碰的那个人。
“不要过来!”梅栎清捂着乱撞的心口大声吼道:“你不要过来,求求你了!”
“求求我?要求我,也得喊我的名字,这样才不会失礼。”谢博宇的气息越来越靠近,梅栎清想起在永福宫里的一切。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难道还不能求你吗?”梅栎清明知道瞒不过谢博宇,心中还抱有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