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你们还要念那玩意儿啊?我们拈花教几乎不用念。”拈花教教主活像个话痨:
“我们一般喜欢用虫,小虫子、大虫子,只要是活物,都可以制成虫。
虽然制虫的时间慢了些,但临了临了不用念咒语啊,就这么一瞬,比你们这些大魏的术士快多了,就算你们认识到,也不一定能转得过弯儿来。”
宝蓝手中画符文的动作一滞,梗着脖子说道:“是我才疏学浅,哪里关术士什么事儿?你不要在这里…瞎说…”
宝蓝明白拈花教教主说的都是对的,她们大魏术士遇上旗鼓相当的南疆使蛊的,一般敌不过,问题就在这里。她面前这位还是拈花教使蛊的祖宗,她遇上这位,只能看这位是不是心情好,能不能放她一马。
她活了那么多年,还没有如此憋屈过。冷月观的名声在哪儿都是响响亮亮的,在哪儿不是被人高看一眼。这一回在这位拈花教教主面前不光面子没了,里子也没了。如果这位拈花教教主不是看在小姐的份儿上,她估计活命的机会也没有。
宝蓝想到这里,不知是气自己多,还是恼自己多。总归是自己没用,没法儿完成冷月观交给她的任务。
上一次在晋王府里面,她用门派里面的阵法救下了被秦王手下抓住的二小姐与卫家大公子,她觉得最难也不过如此。可没想到还有老底儿被人看穿,被像小狗儿一样支着人家说教的时候。
宝蓝不争气地眼泪掉了下来,滴在了拿来的朱砂上面,渗透了进去。
“哼,没出息的东西,遇到点事儿就哭鼻子,本教主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还没怎么招你呢,你就自暴自弃了。”拈花教教主衣服一扯,坐起身来冲着宝蓝嚷嚷道:
“卿卿你还想不想治了?不想治就和大魏来的那起子人一起出去,回你们的大魏去,卿卿本教主自己想办法治好,不用承你们大魏的情!”
宝蓝被训得干脆哇哇大哭起来,反正已经没脸了,不如就彻底没脸没皮吧,拈花教教主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拈花教教主被宝蓝孩子气的行为给气笑了:“好你个冷月观出来的小东西,还没有人敢在本教主面前这样耍无赖,你以为本教主看在卿卿的份儿上不敢治你了吗?你等着,有你好受的时候!”
拈花教教主说着说着就要动手,却听见焦渥丹的声音,声嘶力竭地从大理石门柱那边传过来:“冷月观焦渥丹求见拈花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