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这句话转达给小鸟的。」
舒清风收了线,见萧鹞奇怪地看他,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对话里提到自己,舒清风故意不说,揉着嘴角怨道:「昨天你下手真够狠的,明知我上庭,还打脸,害得我敷了好久。」
他没一直打脸,就已经够给面子了,理亏的人还敢反过来埋怨他,萧鹞正要反唇相讥,眼眸掠过舒清风的脸颊,漂亮另类的打扮,钻石一般的闪亮,空间愈黑,就愈能显示出他独特的存在,衬衣领口开得很大,鸟羽若有若无的落入萧鹞的视线,心不受控制的跳着,把讥讽的话咽了回去,站起身要离开,手腕却被舒清风抓住了,笑道:「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喝一杯吧?」
「免了,我还怕再被人栽赃嫁祸。」
萧鹞嘴上这样说,却没甩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温暖的牵手,手指还在他的腕间轻轻划动着,像是调情,又像是安抚,让他慢慢冷静下来,念头转了转,重新坐下。
舒清风笑了,手松开,让服务生送来大杯冰啤,拿起冰啤,对萧鹞说:「之前骗你是我不对,我在这里敬你一杯,跟你道歉。」
话语诚恳,如果不是太了解舒清风的为人,萧鹞一定会被他骗到,这次被耍得太惨,他怎么还敢再信舒清风的话,说:「我戒酒了。」
「你不会是怕我在酒里下药吧?」舒清风一话点破萧鹞的心思,挑眉笑看他,「我要是真想害你,上次就直接在你的酒里动手脚了,再配上你身上的大麻,到时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这话说得就好像他现在没被关进监狱,是出于舒清风多大的恩惠似的,萧鹞冷冷盯着他,就见舒清风举起酒杯,仰头一口气干了下去,然后把空酒杯往桌上一放,把另一杯酒推到他面前,嘲讽:「连杯酒都不敢喝,你还是男人不是?」
欲想取之必先与之,看来舒清风把这句话的精髓领会得透透澈澈,萧鹞盯着他看了半晌,也伸手拿起酒杯,毫不含糊的一饮而尽,看他血性上来了,舒清风微微一笑,叫来服务生,多点了几杯冰啤,又问萧鹞想喝什么,萧鹞无所谓,说:「你付帐、随便。」
一字一顿的说话,像是要把两人的关系也撇清一样,舒清风没介意,拿起菜单跟服务生各点了几种酒和干果,不一会儿酒菜上来,他向萧鹞敬酒后,就大口喝起来,再不提昨天发生的不愉快,萧鹞看他的举动带着明显的挑衅,也不甘示弱,拿起酒杯仰头干掉。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拚酒般的,都想在气势上先把对方压下去,不多会儿,两人面前就摆满了各种形状的空酒杯,舒清风不让服务生收,只让他不断上酒,把菜单上的各式酒类都叫了一遍后,两人都醉了,舒清风还好些,萧鹞已经撑不住了,因为燥热,他扯开衬衣上面的扣子,软软靠在椅背上,眼瞳里水波迷离,明显神智不清了。
「还能喝吗?」舒清风在对面问。
萧鹞不说话,恨恨瞪着他,然后赌气似的探身去拿酒杯,却因为动作太大,把空杯碰翻了,舒清风急忙拦住他,微笑说:「今晚够了,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喝……」
含糊话声中,萧鹞身子一歪,倒在了沙发上。
看他醉酒的模样,舒清风微微一笑,打响指叫来服务生买了单,又让他们准备房间,靛青酒吧有提供休息服务,舒清风又是常客,服务生没多问,帮他扶起醉倒的人,带他们去了二楼客房。